還是點頭哈腰道:“不過姑姑人忙事多,不覺得奴婢是正常的。”
“你來作甚?”
“奴婢是前來替王夫人給太孫妃問安的,太子妃沒了,太孫……呃,太孫妃一個人在宮裡孤苦伶仃的,王夫人聽說太孫妃還病了,當真是好生可憐,這兩日煞是費了一番苦心,找來了那極補身體的藥材,在廚房裡熬了兩天的藥膳,這不,早上將將一熬好,王夫人熬得眼睛都紅了,怕過來請安嚇壞了太孫妃,就著奴婢過來把藥膳送給太孫妃補補身體,王夫人說了,藥膳熬了兩天,二十四個時辰才熬好,這還熱著,還請太孫妃趁熱喝,這趁熱喝,對身體好。”小太監說話甚是情深意重,一通話被他說得抑揚頓挫,情感飽滿。
“你在門口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那宮女上下看了這小太監一眼,轉身回了宮中。
她走入宮內,原本不急不緩的步子便急了,她小跑著去了小殿,這時,小殿內只見太孫妃,不見丁姑姑,宮女有些沉不住氣,給太孫妃殿下急急一福身便道:“殿下,丁姑姑呢?她怎麼不在?她去哪了?”
“有事嗎?姑姑去後面了。”
“那奴婢去找她。”
宮女急匆匆來了,急匆匆去了,並沒有跟佩梅說是什麼事。
佩梅放下手中的針線,思忖了片刻,僅片刻後,她放下手中針線,去了正殿門口,等候著後面的人回來。
姑姑說這宮裡沒有人信服她,因她手中沒有經過事,她沒有幫過人,也沒有人從她手裡得好,沒人認她。
事實正是如此,便連鳳棲宮稱得上是自己人的人,也並未有一有事就找她的念頭,找不到丁姑姑,轉身便去找姑姑了。
佩梅等了片刻,等到了帶著宮女鐵青著臉回來的丁姑姑。
丁女使一見到她就福身,同時嘴裡冷聲道:“您回殿裡歇會兒去,奴婢出去見個人,等一會兒就回來跟您稟報此事。”
佩梅頷首,掩下了她想跟丁姑姑說她也想一道過去看看的說詞,眼看著丁大人一步接一步,後背挺得愈發地高傲,氣勢凌人地往外走了去。
不爭不搶。
丁女一出正殿的門,步伐便漸漸慢了下來,漸漸變得不急不緩,等到了宮門前,她站在門內,半垂著眼,看著那已然垂下了頭顱的太監。
她沒說話。
片刻後,她開了口,冷道:“王夫人宮裡派了個啞巴出來了?”
“撲通”一聲,小太監跪了下來,手上的食盒砸在了地上,落了一地的殘羹。
“打!”丁女頓時大叫。
她這一聲大叫,叫得甚得突兀,顯得有些尖利。
此時,鳳棲宮內,衝了兩個三太監,一個拿著鞭仗,後面跟著的兩個太監,三人氣勢洶洶衝出了門去。
三人一人拿仗,兩人拖著嘴裡頓時尖叫不已的太監,一路拖著到了鳳棲宮側邊的大樹下。
不一會兒,鳳棲宮側邊的大樹下響起了慘叫聲。
丁女面色不改,駐足靜坐宮門前,直到那三個太監從樹後走出往宮門這邊來,她方才轉身,冷著臉回了殿內。
路上,鳳棲宮的另一個宮女,她的手下女官道:“可要往王夫人宮裡送句話,讓他們把門口打掃乾淨?”
“讓寧秀殿宮裡的人把話帶回去,告知他們,鳳棲宮宮門前辰時要是還沒幹淨,誰吩咐的人來,就叫誰來給本官舔乾淨!”
“是。”名叫三孃的女官領命轉身而去。
丁女使回了正殿,只見太孫妃沒回小側殿,而是搬了凳子坐在主殿臨窗的一角,見到她來,小娘子面色一柔,扶著窗臺慢慢站了起來。
丁女示意跟隨的宮女退下,她走向了窗邊,朝太孫妃淺福了一記腰,道:“是王夫人宮裡的人來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