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皇室太孫該當之責,祖父就讓孫兒為您為國盡這一份心意罷。”
那就還是要賭命了,由得他去,就看他有沒有這個命了,順安帝不再攔他,頷首道:“既然如此,你便去準備罷,今天仍舊不用在朕跟前侍候了。”
“是,詡兒退下。”
衛詡退下,留下祿衣侯在裡面陪著皇祖父,走出主殿那刻,他聽裡頭他的表姐夫祿衣侯問道:“陛下,能賜個座給微臣坐坐嗎?”
他聽皇祖父怒笑道:“好你個祿衣侯,你以為拿兩艘船,就能讓朕開心了?”
“微臣認為能。”
衛詡走遠了,再也聽不到裡頭的聲音,笑意在他眼底一閃而過。
從表姐夫與他皇祖父的相處之中,他早就看到明白,只要對了他皇祖父的胃口,多大逆不道的事,他這祖父也能忍得下。
且越是不羈,他這皇祖父便看得越是歡喜。
他佔著沾他表姐夫的光試探了幾回,如今看來,只要結果是好的,像表姐夫的作為,他也是可以學著半分的。
不過只能學半分,有些恩寵,皇祖父可以給臣子,但是絕不會給他這個皇孫的。
衛詡思忖著,出去後,等到了小楊子的回來,小楊子將將進始央殿主書房外頭,又有太監來報,說駱王已經進宮了,在太儀殿等他。
今年的國宴,設在了離前門最近的太議殿,皇帝與朝臣說,今年冬天冷,太議殿離臣子們家裡近,開個前門大家就能進殿喝酒了,喝完便可回家,用不著進內宮出內宮那般繁瑣,路上能省不少時辰,此話得了一堂朝臣的歌功頌德,沖淡了這一年皇帝又追殺到了人家家裡,把兩個退仕的老臣都抄了家的殘酷。
老臣沒死,還在天牢,就是家裡的銀子充了皇帝的私庫,皇帝愛財,這是愛到把手伸到人家家裡頭了,這官做著真是沒意思極了。
可皇帝抄了??人家的銀子,轉手把銀子分了分,又分給了官員,新入朝的老皇新黨們歡天喜地,老官員們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自己手上新得的銀子,哪天會分給在場的這些歡天喜地的新同僚們。
他們已沒有能與順安帝作得起對的老同僚了,驀然回首,皇帝的親太子都已不在都城了,只有新回來的駱王野心勃勃,他們只得打起精神,在駱王身上下注了。
瀾亭得死,這是還在朝廷中隱著當烏龜的幾個撐著自家世家的老世家官員的心聲。
新的一年,對於瀾聖醫的刺傷再次掀開新的一角。
國宴那天,瀾聖醫作為國醫也將入宴,這就是個好機會。
駱王已聽到風聲,在太儀殿中安排各臣入座的桌椅當中走來走去,走到殿上龍位之時,他心口突然一跳,背後一股涼意。
正當他想著這是何預兆之時,他聽外頭的太監小快步進來,到他面前稟道:“王爺,太孫已至太極殿,片刻就能到太儀殿了。”
駱王眉頭一攏,不知這凶兆是因他這侄兒靠近他而起,還是……
他轉身看了看龍位,當機立斷下了殿堂,負手朝門口走去。
他在門口碰到了邁上了太儀殿臺階的太孫。
太孫見到他,遠遠的停下步子,朝他這邊彎腰拱手一禮。
駱王朝他頷首,不動如山,等到那亦不緊不慢的侄兒將至他面前,他嘴邊揚起一道笑意,往前走了兩步,與這太子父沒了還在皇宮當著太孫的侄兒道:“詡兒來了,叔父沒迎,莫怪。”
衛詡眉眼含笑,又是拱手一禮,“叔父大人在上,是詡兒長輩,豈有迎詡兒之理,叔父又與詡兒說笑了。”
這太孫,恭敬溫馴,在他身上是一點錯也挑不出的,駱王早見識過了,他見衛詡臉色潮紅,關心問道:“沒事兒吧?這臺階本王爬來都有些氣喘,你若是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