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閉上了嘴,氣喘吁吁地走到了他身後,吳英滿意地一頷首,對如今的形勢滿意不已。
他的乾兒子如今也帶出來了,還撿了個小拾八到他跟前,小孩子狀似什麼都不懂,但是個特別有靈性的,每次都能討得了吳英的歡心,而吳英那個乾兒子,一個沒把的太監,對著這個小兒子居然還有了幾分慈父的心腸來……
小吳公公去替封公公的活最是好,這宮裡,也找不出第三個比他與皇帝走得更近的人了。
內庫要進好東西了,自己人守著,陛下也放心。
吳英想著這些事,臉上歡顏更甚,封公公見他毫無責怪之意,這下也徹底輕鬆了,跟著吳公公歡笑道:“前人打下的江山,後輩什麼都不做就接手了,哪有這樣的好事?就算是咱們的……”
封公公心一飄,嘴一瓢,差點帶出太子來。
他立馬止了嘴裡的話。
但這廂老總管的眼睛已經往他臉上看了,封公公垂首,不敢與之對視。
吳英手中拂柄一揮,小拾八,還有兩個跟隨太監,皆立馬往後退了數步,遠離了他們二人。
身邊沒有人了,吳英低頭低聲問封公公:“你收廢太子的錢了?”
封公公立馬搖頭,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給奴婢八百個膽,奴婢也不敢!”
“嗯,”吳英已視眼前的人為死人,身上的殺機剛才就沒了,他還甚是溫和,狀似隨意道:“駱王的呢?”
封公公猶豫了一下,在承認與不承認之間,果斷選擇了承認,“收了一點,您要是要,晚上我全部給您送到您屋子裡去,正好有好一段時間沒跟您好好聊天了,帶點酒來跟您吹吹牛。”
他收得隱蔽,但在內宮,沒有吳英不知道的事,就是有,也不過是早知道和晚知道的區別,早晚給你抖露出來。
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不跟吳英鬥。
吳公公還是有些心善的,有時候陛下想殺他不想殺的人,他還會替人求求情,而宮裡的太監,只要對吳公公忠心,哪怕做錯事,吳公公也會幫著掩蓋一二。
吳公公得人心,靠的可不全是他的淫,威。
“嗯,晚點再說。”晚點吳英若是有時間,他會讓人拿壺酒來,在封公公的屍體面前,跟人喝上一盅。
不過,吳英想不明白,說罷,又問道:“你應該知曉佩準大人答應了幫陛下造刀的事罷?”
“知道啊。”封公公發愣,不明白吳公公怎地問起這個,他心下突覺不好,突然緊張了起來,“佩大人是翰林學士吧?不是軍機大臣罷?”
造刀怎麼了,造刀還造出一個軍機大臣出來?
“這事就算有功,”封公公硬著頭皮道:“也不至於大到……不能欺負他女兒罷?”
封公公當真是硬著頭皮說的,說罷,他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吳英憐恤他,從袖子裡找出帕子給他擦了擦,想讓手底下的老人走得痛快一點,他道:“五十文的精刀,你到哪找去?工部都造不出五十文的刀,他能煉出來,就是他的本事,你說他有這能耐,平時不顯,為何這時候顯出來了?”
“就是為保他女兒的呀。”見封公公臉上汗如雨下,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吳英憐惜地用雙手扶他起來,“一個能給陛下省無數金銀的大臣,陛下若是連他的女兒都保不住,成什麼人了,你說呢?”
“公公饒命,”封公公眼淚縱流,雙手緊緊抓住他,“您要幫我求求情啊。”
“求什麼情?求你為難太孫妃,把她置於風口浪尖,還是說,求你收駱王的錢,給駱王辦事的情?”
封公公驚得眼睛突起,驚愕萬分盯著吳英。
他不明白,這事才將將起步,吳英怎麼知道,他收駱王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