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又沒有跟別人做,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
路梨矜愕然仰頭,對上那雙深邃的含情眼,冷水寒潭,暗流洶湧。
楚淮晏是不屑撒這種謊的,也沒必要,答是或否,都改不變了路梨矜狂熱迷戀他的事實。
退一萬步說,哪怕是騙,總還是願意哄哄她的,路梨矜因為這個而感到雀躍開心,預設了他喜歡對自己這樣的事實,含混唸叨,“那好吧。”
乖順無比且無條件縱容自己的惡習,楚淮晏越發覺得喜歡,留她在身邊挺好的,處處都舒心,他笑了聲,丟擲個給她餘地的問題,“梨梨就這麼好哄?”
路梨矜笑容璀璨,“因為你喜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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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有其代價,放。縱達到愉悅的巔峰後,就要承受回落平靜後的現實。
兩盒藥都是前臺直接送上門的,業務熟練的讓路梨矜震驚,她窩在沙發裡翻閱著冗長的服用說明書,苦中作樂的調侃道,“你這兒真是正經酒店嗎?”
“不正經的一般才沒有這種業務吧?”楚淮晏好整以暇地坐在她身邊,右手刷手機,左手手掌垂罩在路梨矜髮旋,摩。挲著細軟青絲,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路梨矜哽住,心說倒也是,總好過帶個無辜的生命來到世上平白遭罪好得多。
藥分兩種,一種是緊急,事後七十二小時內服用,副作用寫了滿滿登登的一整頁;另一種是長效,月經後二至五天服用,連續服用二十一天為一個週期,可能出現的不良反應也不見得比前者少上多少。
字很小,她看得異常仔細,以至於眼眶酸澀,有想要落淚的衝動。
午後的日光明媚異常,透過落地窗蔓散入屋,照得塵埃翩躚,路梨矜揚手去捧落在自己腿邊的一束光,又偏頭望向身側的楚淮晏,到底欲言又止。
港城的法律規定,年滿十六週歲的女性在得到監護人允許的情況下可以結婚,路梨矜念在港念中學的時候偶爾會聽說某位同學懷孕退學回家結婚的恐怖故事,那時的路梨矜心無旁騖,專注於學業,不理解對方的選擇,也不評價好壞,單純尊重祝福個人行為,只是沒想到幾年後,自己的境地也就只比對方好一點點而已。
“怎麼了?”楚淮晏的音域很低,磁性醇厚,清晨還在耳畔纏。綿動人,現在就變成了催促。
路梨矜莞爾,仰頭親他的側臉,撒嬌說,“字實在太多了,我看不下去。”
楚淮晏自然而然地接過來,垂眼看了起來,也就是看了幾行的功夫,劍眉微蹙,直接扔開講,“別吃了。”
“……”路梨矜眨著眼睛反問他,“那要是有了怎麼辦?”
“生啊。”楚淮晏輕描淡寫地回,“我又不是不能養。”
路梨矜其實毫不懷疑楚淮晏的擔當如何,畢竟這人是個能在被利用後還悉心處理好“假情敵”的角色,可賭不起的是她自己。
沒能力照顧另個生命的年紀,不必造孽。
她沒有再去費力的拾起那份沒看完的藥品說明書,而是直接掰了一片,就著桌上加了冰的茶水飲下。
這樣服藥的懈怠讓副作用很快找上門來,最先開始的是胃腸道反應,胃部被什麼揉。捏擠壓後放在火上炙烤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路梨矜撐著跑進衛生間,起初是彎腰曲背的姿勢吐,逐漸到支撐不住,緩慢地跪坐在瓷磚上,低頭狂吐不止。
嘔吐物發出的酸臭無法面對,路梨矜高揚手臂,艱難摸索到沖水的鍵位,一邊沖水,一邊嘔吐。
水聲掩蓋不過嘔吐和咳嗽的頻率,等楚淮晏意識到不對勁進來找她時,路梨矜已經吐光了胃裡所有未消化的食物,開始單純的吐酸水了。
溫熱的掌心輕拍著路梨矜脊背,心理慰藉並不能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