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哽咽,“老公……”
車窗簾有一道縫隙,外面的落雪投進白花花的光,在他鼻尖前跳動。
即使在這樣的場合,他也是不疾不徐的,一點一點品嚐。
零點了。
巨大璀璨的煙花在半空中炸開,一聲接著一聲,隱約有鼎沸人聲從城市中傳來。
在這盛大的絢爛間隙,四個保鏢都聽見了,車身好像在晃動,但沒有一個人敢回頭。
作者有話說:
寫得好痛苦啊啊啊啊救命(你的作者突然發瘋
第一次寫現言,以往看的也不多,有什麼問題歡迎大家指正!(一直在掉收,越寫越心虛
車身晃動持續了很久。
這時,城市裡廣場上,看煙花的人群都逐漸散了。
水水緩了好一會兒,小聲嘟囔著埋怨他,“早知道要做這些,你怎麼不通知我帶衣服?我衣服都髒了。”
他從中控臺拿出個小小的東西,撕開包裝袋,“腿抬起來。”
那是一包一次性內褲。
水水目瞪口呆,“你怎麼會準備這些東西?!”
他幫她穿好,又幫她穿上寬鬆的牛仔長褲,復又吻了她的唇角。在這吻中,水水進一步清醒,她目光灼灼,似要噴火,“你車裡怎麼會準備套套?!”
不怪她遲鈍,實在是那男人技術高明,讓她頭腦發昏,無法思考。
池雨深看著她的臉,語氣非常從容且平靜,“不止車裡,所有我們會兩個人一起出現的地方,都備了。”
水水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
他順手撩開車簾,拍拍膝蓋,“坐上來。”
水水一臉防備,“幹嘛?”
也不怪她警惕心強,實在是那男人有個習慣:事後也會繼續玩弄她,且每次都會再度撩起火。
“抱一會兒,看雪。”
好像是需要一個溫存的擁抱。
她沒理由也完全無法拒絕,只能乖乖地再次跨坐上去。
“好大的雪。”她轉頭看著窗外。
“新年快樂寶貝。”他看著她的眼,好像他說的不止是簡單的祝福詞語,而是真正的內心期望。
她垂眼玩著他的領帶,沉默片刻,低聲問,“吶,你新的一年,有計劃嗎?打算讓生活有什麼不同嗎?”
她本來問的是他的工作,比如會不會經常出差,甚至要在國外哪個地方駐紮個半年什麼的。
但他答的卻不是,“從今年開始,以後的每一年都不同以往。”他偏頭吻她,落雪的白光映在那流暢乾淨的下頜線上,像刀鋒,“因為從今年開始我擁有了你,你是我的。”
這是他的新生。
“我不是你的,我只屬於我自己。”她不同意。
“你自己也是我的。”他很霸道,完全不容拒絕。
她是浪漫絕緣體,也很貪心
既想要愛,又想要自由。
“你說的沒用,”水水不再與他爭論,固執己見地宣佈,“我屬於誰,只有我自己說了才算。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任何人都不能束縛我。”
這話雖帶著一點賭氣成分,但對池雨深來說,卻是確鑿無疑的殘忍事實。
三年前她能毫不留戀地跑掉,三年後,三十年後,如果有那麼一天,她不再需要他的愛,那她也可以再次乾脆利落地離開他。
他自覺對她的愛勝過世間任何人,但若是她不需要了,那愛將變得一文不值。
池雨深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眸底平靜無波,像一潭死水。
他忽地笑了,“……你想保留隨時跑掉的權利?”
水水說的話和他這句之間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她試著站在他的立場,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