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陣爽朗笑聲傳來，一襲灰袍身影從空中落下。
見到來人是姬旦，鍾雲並不意外，只是道：“原來是姬家的陸地神仙，失敬失敬。”
見鍾雲態度頗為冷淡，姬旦皺了皺眉，但很快舒展開，平靜道：“你既有客來訪，我待會兒再來便是。”
鍾雲自顧自抿了一口茶水，才道；“不必如此，反正你等來意大差不差，不如聽聽對方籌碼。”
墨陽與姬旦聞言都是一愣，姬旦眼眸微眯，看向墨陽的目光頗為不善，淡淡道：“你是替景王來當說客的？”
“哈哈哈哈，一個鬥不過兄弟，搶侄女基業的欺軟怕硬之徒，他也配！”墨陽大笑一聲，言語中很是不屑。
聽到對方並非景王派來之人，姬旦微微鬆了口氣，但自家侄孫被外人如此貶損，心中也不是滋味。
見兩人還要打口水仗，鍾雲開門見山道：“有事說事，你倆要是不服氣就到城外打一架。”
“我不去，老子打不過他。”墨陽率先決絕。
他看向鍾雲繼續道：“你的新天魔教已攻下兩州之地，接下來有何打算？”
姬旦聞言閉上了嘴巴，目光看向鍾雲，期待著他的回答。
“自然是廣積糧...準備賑災，你們若有多餘糧食，也可借我一些。”鍾雲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隨口將前些時候，海妖上岸之事說了一遍，也算是解釋為何開春不久就爆發洪災。
“此時洪災卻是波及範圍極大。”姬旦適時點了點頭，表示來時已然看到。
“既如此，那朝廷準備何時撥下錢糧賑災？”鍾雲追問道。
姬旦代表的是朝廷，如今正好讓他表態，若朝廷都不理會百姓，那事後天魔教代勞一些事也算順理成章。
如此朝廷也不好以此藉口向天魔教發難。
“這...”姬旦聞言眉頭州城川字，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本就是來談判招降，如今被鍾雲先發制人著實難受，他只能道：“朝廷國庫緊缺，暫時無糧可撥。”
“原來如此。”鍾雲一臉恍然，隨後道：“我明日便將訊息告知百姓，讓他們想辦法自救。”
“你！”姬旦頓時氣結，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除非朝廷能撥下錢糧賑災。
但別說國庫空虛撥不出錢糧，即便國庫充裕，如今燕州已被天魔教掌控，朝廷又怎可能資敵。
從兩人對話中，墨陽已是看出，姬旦正是朝廷之人，但兩人針鋒相對還是讓他一陣開懷。
見自身拿不出好籌碼，姬旦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到：“朝廷想招安天魔教，你怎麼說？”
“可以啊，不知朝廷想付何代價？”鍾雲想也未想直接答應道。
“小子不可，朝廷這是狼子野心，想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兩州！”墨陽聞言卻坐不住了，連忙出聲勸道。
鍾雲將其按回座位，示意他稍安勿躁，又隨口道：“且聽聽聽前輩的條件再說。”
“小雪與她肚子裡的孩子為聘，還不夠嗎？”姬旦淡淡道。
“她可知你們這些老東西將她賣了？”鍾雲聲音微微冷了幾分，語氣滿是譏諷，下一刻直接道：
“送客！”
聲音剛落，白茵頓時進入書房，微微擺手示意姬旦可以離開了。
“你難道連自己孩子也不要了？”姬旦眸光泛寒，語氣隱隱帶著威脅。
鍾雲聞言唰地站了起來，右手緩緩按在腰間刀柄，一臉迷茫扶著耳朵道：“什麼？我剛才耳背沒聽清，還請再說一遍。”
整個書房頓時暗沉下來，濃郁的殺機已牢牢將姬旦鎖死，似只要開口，下一刻其便會被殺機碾成齏粉。
上次在錦衣衛衙門，鍾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