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音一怔,原來這不是胎記嗎?
隨即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為什麼總是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見她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時景嶼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這是一個傷疤,前段時間弄的。”
聞言,何晚音有些詫異,她低頭仔細看,果然是留下的一道永久的淺棕色疤痕。
除了不是胎記以外,位置一樣,大小也一樣……
她的心裡頓時一團亂麻,想了很久才輕輕咬著嘴唇問道。
“以前弄的?大概是什麼時候?”
問完,又在心裡嘲笑自己,竟然不死心。
前段時間,說白了就是一兩年,最多三五年,怎麼可能六年前就有這道疤痕?
“怎麼?”聞言,時景嶼沒有回答,淡淡的一挑眉,“很感興趣?”
聽他的意思,似乎並不願意提起這道傷疤有關。
何晚音也沒有勉強,她後退了一步,微微搖頭。
“沒、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
說完一個轉身,像是逃一般的離開了,一直回到臥室才冷靜下來。
癱坐在床上,有一萬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最終卻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她忽然有點不甘心。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她將亂七八糟的念頭都丟擲腦後,起身開門。
此時的時景嶼已然套上了白色襯衫,只是面板上還有不少水珠,讓襯衫溼溼的貼在身上,倒像是溼身誘惑。
“有事?”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結結巴巴。
“休息之前去洗個熱水澡,病好的快。”
“哦,謝謝,我現在就去。”何晚音說著,就去翻找換洗的睡衣,還好她現在留了幾套衣服在這裡。
男人也沒有離開,就這樣站在門口看她拿著東西出來。
“你、你做什麼?”
發現男人一直站在那裡,何晚音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見她這副模樣,男人淡淡的一勾唇。
“這麼緊張幹嘛?我又不像你會闖進去。”
何晚音:“……”
她使勁瞪了這個男人一眼,氣鼓鼓的抱著東西去了浴室。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時景嶼唇邊笑意不減。
果然,比起悲傷的她,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更有活力一點。
帶著淡淡的笑意,男人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看看時間,才十點鐘還早,能再繼續處理工作。
何晚音洗完澡收拾好出來,已經快十一點了。
還沒完全恢復的身體有著淡淡的睏意,回到臥室卻沒有著急上床,而是走到窗邊,掀開窗簾的一角。
外面漆黑一片,天空繁星點點。
保潔員的尖叫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男人皺起眉頭瞪了她一眼,示意安靜點。
保潔員這才反應過來,猛的右手捂住了嘴,但動作卻沒有停下。
直接跑帶垃圾桶前面,就要去翻找。
羅伊在找到她的時候,特意叮囑這個東西非常重要,必須要小心保管。
保潔員剛準備去垃圾桶裡找,突然後膝蓋一痛,就這樣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然後一個踉蹌,就摔在了地上。
罪魁禍首卻優雅的收回腿,保潔員抱著膝蓋,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卻不敢叫出來。
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緩緩走過來,上前一步,紳士的為女人拉開座椅。
女人優雅起身,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