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何愈像是被牽動到了傷心事,一直抽抽噎噎的不肯睡覺。
何晚音很是心疼,便一直陪著她。兩個人說話直到天邊將明才睡去。
同樣徹夜難眠的還有時景嶼。
他在書房裡坐了一夜,直到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戶照射進來。
時景嶼默默的起身,閉上眼睛,按壓了一下有些痠痛的睛明穴。
他似乎有些失控了,這種失控的感覺,真討厭。
“爹地。”
突然,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時遇的臉色很是關切。
昨天晚上他看到了那一幕,已經明白了爹地的心思。
可是爹地看上去並不高興,反而很是焦慮。
“爹地,你沒事吧?”時遇小心翼翼的開口沒事。
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常,時景嶼板起一張臉。
“你現在要去學習更多的東西,我安排了高爾夫、擊劍和馬術,一個月之後要看到初步效果。”
時遇默默的點頭,乖巧的轉身就要走。
突然間,他停下來又回頭,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時景嶼。
“怎麼了?”感受到兒子的不安,時景嶼兩隻手交握在一起,神色有些凝重。
時遇本想說什麼,但看見這嚴肅的表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乖乖出去了。
“小少爺,車已經等在外面了,我們先去學馬術。”
一旁的保鏢畢恭畢敬的上前,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時遇點點頭跟著要走,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丟下一句等我一會兒,便跑開了。
保鏢嚇了一跳,但所幸十分鐘後,時遇就回來了。
他手裡拿著一頂大大的帽子,這本來是何愈的,昨天分別的時候她忘記拿走了。
時遇記得去往馬術訓練場的時候要經過湖心公園,自己可以把帽子還給她,順便順便問一問,漂亮姐姐收到了那個禮物沒。
只是——
在湖心公園,他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何愈的身影。
怎麼回事?時遇有些百無聊賴,他將那頂帽子扣在了頭上,一個人默默的坐在湖心亭。
不遠處,三個行跡乾脆利落的人默默現身。
“那個小蘿蔔頭就是?”
另外一個人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相片:“帽子一模一樣,應該就是。”
“先別衝動,看清楚臉再說,不能貿然行事,這次的活兒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看照片的人很快劃了下一張有正臉照片,但比較模糊。
昨天韓欣怡倉皇之間拍了一張,不太清楚,只能看個大概。
“有正臉照片就足夠了。”
畢竟他們以前可接過不少只有背影照的活,不都幹得乾淨漂亮?
這三人是韓欣怡費了不少勁兒聯絡到的,個個心思細膩,行動乾淨,擅長綁架,作案多起,始終沒有被抓住。
“可是,老大,這周圍有不少保鏢。”
這三人到底是專業的,立刻察覺到了看似平靜的湖心公園方圓百米有好幾個保鏢。
“哼。”被稱作老大的人冷笑一聲,“越是這樣才能越看出我們的能力。”
此時,時氏集團。
時景嶼坐在會議廳,兩隻手交握在一起,漫不經心的聽著工作彙報。
做彙報的高階經理雖然全程小心翼翼的,但是眼神多次都瞟到了時博文那裡。
這細微的動作當然沒有逃過時景嶼的眼睛,她微微勾唇,並沒有戳破。
突然,會議室的大門被猛地開啟了。
羅藝腳步匆匆地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會議暫停。”時景嶼驟然起身,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