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時遇動作靈活,那匕首還是擦破了皮肉。
“小遇哥哥!”何愈的淚水當即就落下來。
“別過來!快跑!”時遇微微皺起眉頭,忍著疼痛朝著她大喊。
何愈一愣,隨即堅定的點頭。
她在這裡不但幫不上任何忙,還有可能讓小遇哥哥陷入危險。
再說她跑了,那個外國佬有可能會追來,這樣小遇哥哥就不會有危險了。
於是她沒有猶豫,當下邁開小短腿全力跑了。
外國佬見狀,馬上就要跟上去。
時遇忍著疼痛,直接擋在他面前。
外國佬的怒氣被激發,當下目光陰狠,握緊了匕首,顯然是動了殺心。
與此同時,保鏢也上前繼續與僱傭兵戰鬥在一起。
那外國佬被氣的大叫,他作為頂級的僱傭兵,現在居然跟一個保鏢在纏鬥,當下手裡寒光一閃,匕首直直的朝著時遇臉上飛過去。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所有人的動作都是一頓。
時遇一個側空翻,躲過匕首,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
只見柄匕首直直的擦過一箇中年貴婦的臉,釘在了一旁的牆上。
徐香蘭的魂都差點嚇得飛了出去。
在得知僱傭兵已經成功抓住那個死丫頭之後,她等都等不及,便徑直朝著所說的地點趕了過來,誰知剛一來就差點交代了。
不過此時的她可來不及鎮定,朝著那僱傭兵大喊:“人呢?”
此時時遇已然躲在了牆角,他鎮定下心神,小腦袋掛在飛速的運轉。
那僱傭兵一邊跟保鏢纏鬥,一邊用蹩腳的國語回答:“要不是這個臭小子,我早就完成任務了。”
徐香蘭一愣,隨即回頭,目光灼灼的看向時遇,幾乎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窟窿。
她難以置信,自己如此周密的計劃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給破解了,當下怒火滔天氣沖沖的過來就要教訓他。
而且他這張臉還有幾分像那個死丫頭,這讓徐香蘭更加怒火中燒。
時遇眼眸一沉,不動聲色,反而露出了幾分驚恐的表情。
見此情形,徐香蘭愈加肆無忌憚,上來一把揪住他的領子。
哪知這個男孩竟然順勢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扭。
“啊!”
徐香蘭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先前她的手被何晚音弄骨折過,後來又在遊樂園被打。
如今再一弄,更是舊傷復發,整個人疼的站都站不穩,一個踉蹌就癱坐在地上。
此時時遇與她視線齊平。
徐香蘭突然發現,這個小孩子的眼神如同深海,沒來由的竟然多了幾分不安,她當下惱羞成怒,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給壓制住了。
此時僱傭兵跟人纏鬥,不知道去哪了,恐怕是沒有辦法來幫自己了。
徐香蘭心一沉,表面上裝作著急收回手的樣子,實際另一隻蓄勢待發,要狠狠的給這小子一記耳光。
眼見就要得逞,她的手在接觸到男孩臉蛋的剎那,被猛的一個後仰躲了過去。
時遇伸手抓住要打耳光的手,然後用力一擰。
“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徐向蘭怒火中燒,顧不得胳膊的疼痛,也顧不得姿態,直接伸手朝時遇臉上抓。
她那長長的指甲,眼見就要在男孩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徐香蘭!你在幹什麼?”
一聲呵斥響起,徐香蘭還沒反應過來,時遇卻敏銳地聽出是何晚音的聲音。
原本要閃躲過的他,電光火石之間一轉眼珠,故意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直接癱坐在地上,兩隻手捂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