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火車裡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顏小顏所在的車廂裡有一個人也是呼嚕震天響。
“喂,同志,醒醒,你呼嚕太響了”大嬸幾乎每過半個小時都要叫醒她對床的那個男人。
顏小顏毫無睡意,聽著大嬸氣的快要瘋掉的嘀咕,她甚至覺得很有趣。
透過火車昏暗的窗子往外看,除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一如她此刻疲憊不堪的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又心有餘悸地醒了過來。
往後的幾天裡,顏小顏除了上廁所,打水熱飯,去買飯,偶爾吃些零食,基本都不怎麼說話。
大部分時間她都是躺在床上,拉著簾子聽音樂。
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從她離開的那天,解放村已然是翻了天。
先是顏小顏跟蕭家決裂的各種版本層出不窮,
接著是蕭母和蕭永成到處炫耀自己的兒媳和大嫂,話裡還有意無意提及顏小顏要以身相報卻被拒絕被嫌棄。
那些平時看不慣顏小顏的蟑螂們紛紛蹦出來,各種編排挖苦,恨不得讓她永遠抬不起頭。
“哼,長的好看有什麼用?就連地主家的都不要她,以後也就湊合著找個老頭或者給人做後孃”
“別開玩笑了,誰敢娶她當後孃,到時候誰伺候誰?”
“她不是跟京都的那個嗎?怎麼又纏上地主家的了?”
“就說她長著一張狐媚子臉,水性楊花唄!”
“那天那個京都的隊長還抱著他,大庭廣眾可真是不管不顧,一點也不嫌棄她私底下跟蕭家的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
這些難聽的話就像雪花一樣,越滾越大。而話題中的兩個人卻都不見了蹤跡。
有人說顏小顏實在沒臉待下去就直接跟著張隊長走了。
有人說蕭永寒的心頭好來了,蕭母開始準備兩人的訂婚結婚。
顏家人氣的跟人又吵又罵,顏二嬸為此一天之內跟別人打了三架。
兩天後的傍晚,大家都在家門口涼快拉家常的時候,蕭永寒風塵僕僕地出現了。
他飛快地朝著顏家跑去,看起來是那麼迫不及待,那麼心急如焚。
他甚至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進了院子裡。
“顏顏,顏顏……”他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顫抖和慌亂。
顏父沉著臉從堂屋走了出來,二話沒說就是一個耳光。
看熱鬧的人都震驚了,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裡,顏支書很在乎自己的形象,從來沒有跟誰動過手。
蕭永寒根本不在乎這個耳光,他只想跟顏小顏好好解釋一番,
“顏伯父,顏顏呢?”
顏父對著他又是一耳光,“你是個什麼狗東西,也配這麼叫我的女兒?滾,我們顏家人從此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蕭永寒伸著頭往裡屋裡看,卻沒有看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便開始大聲喊道“顏顏,那個女的不是我物件,你聽我解釋。”
顏二哥猛的一把推開他,“鬼哭狼嚎什麼?你有沒有物件跟我們家還有我妹妹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這個狗東西,還有你們家那登不上臺面的狗東西們,我妹白白捱了多少罵名。
你這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跟我妹有什麼呢?
趕緊滾蛋,別在這裡汙衊我妹的名聲,平白讓人誤會。”
顏家幾個男人說著就往外推他,可蕭永寒力氣極大,或者說他想見顏小顏的心情太強烈,
幾人不論怎麼阻攔他,他都不曾後退,大聲朝屋內喊道“顏顏,求你,聽我解釋,那個女的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姓蕭的,你夠了,你跟別的女人有沒有關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