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時瑜覺得他或許醉得不輕。
可待到對上那雙深邃,又帶著幾分執拗的眸子時,她的心臟卻好似被莫名牽動,一下一下,跳得越來越快。
甚至呼吸都有些發緊。
但時瑜面上不動聲色,微微坐直了身子,將曾經的問題重複了一遍,“所以,這是想要什麼都行?”
秦淵目光緊鎖著她,漫不經心地起身,一步步朝她靠近。
直至他一手抵在時瑜身後的沙發靠背,慢悠悠俯身接近她時,她才後知後覺兩人離得實在是近極了。
雪松木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隨著秦淵漫不經心地俯身,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縮再縮,明明是極具侵略性的動作,卻偏偏在他專注的眼神中,看出幾分小心翼翼的珍重。
“對。”秦淵此時的語氣十分蠱惑,“什麼都可以。”他在離她半臂遠的位置定身。
時瑜絲毫沒有躲閃,從容地抬眸凝視著他,一副篤定他不會有什麼過分舉動的模樣,任由對方細細打量著自己。
秦淵的眼眸烏黑深邃,像極了寬廣無垠的宇宙,亦或是亙古不變的黑夜,似是能包容萬物,卻僅僅倒映著時瑜窩在沙發上的慵懶身影……
儘管不知道眼前人為何這般反常,但她還是故意挑眉看向他。
視線自秦淵的眉眼處一路下移,先是隱約滾動的喉結,又輕飄飄地順著衣服拉鍊逐漸往下,直至落到衣襬處。
時瑜刻意拖慢了語調,“你當真不是醉得恍惚,所以來說些胡話?”
秦淵聞言眸光一顫。
繼而似是認命般閉了閉眼,再睜開,竟是看不見半分的怔然,“我沒有碰酒,雖然本來有考慮過,但想著要來找你問這種問題,到底還是應該清醒的說這些話,”
由於並不知曉網上的風言風語,因此時瑜對當下情況十分不解。
她看著眼前的秦淵,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怎的就感覺他這行為有“獻身”的意味,且他的心情似乎並不好。
時瑜目光無意識地落在他胸前,暗暗在心裡呼喚時空鏡。
卻收穫到對方同樣茫然不解的回應:
“什麼?誰?怎麼了?”
“……”
時瑜乾脆選擇直接詢問秦淵。
可她剛回神抬眼,就直直對上一雙讓人看不真切的黑眸。
若說方才的秦淵像是蠢蠢欲動的捕獵者,而此時的他……便是已然付諸行動的獵人。
只是這獵人,不太具有攻擊性。
秦淵順著時瑜的視線看去,有些猶豫的輕聲問道:“你……在看什麼?雖然都可以,但這……”
他欲言又止,但言外之意也是在清楚不過。
時瑜僵了半秒,懷疑他許是是被那餐廳的緬因“員工”附了體,不由往後稍微挪了些,疑惑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你怎麼這麼……不對勁。”
秦淵,“哪裡不對勁?”
哪哪都不對勁,這自薦枕蓆的行為,再配上秦淵這張清冷掛的臉,莫名讓人感覺沒那麼簡單。
見時瑜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秦淵又稍稍拉遠了些距離。
秦淵面色如常,可那雙眸子裡卻肆意翻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亦如看不見底的墨色深淵,“容家會和顧家亦或其他豪門聯姻嗎?你也會被家族事業所困,從而尊重最終利益的選擇嗎?”
他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時瑜意識到什麼,視線不由飄向桌面黑屏許久的手機,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秦淵又開了口。
“我以為,我對你只會有感謝,因為這些年由你創造出的這些機會,是我短時間內無法單憑自己能觸及的。但是我貪心,這些機會似乎已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