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瑜有些措手不及,身子幾乎下意識得要往後仰,卻被裴淵抽了相握的手,大掌撫在她腦後,讓人退無可退。
裴淵吻得頗為霸道,像是要把時瑜融進身體,舌尖不僅趁虛而入,更是大張旗鼓地攻城掠地,他那常年在外征伐果斷的勁,也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還有哨兵那可怕的佔有慾,亦是暴露無遺。
兩人如擂鼓般的心跳都亂了拍。
理智逐漸迴歸,裴淵睜開眼悄悄打量著眼前的人,一顆心卻愈發蹦躂得歡。
他從未感受過這樣劇烈的心跳,以及唇齒間這般溫柔繾綣的滋味,還有那在四肢百骸肆意遊走,如同過電一樣的觸感。
不知過了多久……
裴淵覆蓋在時瑜後腦的手移至後背,不動聲色的安撫著她。
可他人卻半寸未退,還是如同食髓知味般,輕吮糾纏著那溼潤的紅唇,一掃先前大肆掠奪的佔有慾,彷彿變得極致溫柔,又有著極致的耐心。
直到時瑜再次微微後仰,裴淵則是率先退了開來,喉嚨還上下滾動了幾下。
倘若這時他帶著儀器,情動值的顯示怕是都要爆表。
“我們回去後就去認證配對。”裴淵聲音低啞,視線落在時瑜因呼吸而微張的唇瓣上,甚至抬手用指腹輕輕摩挲。
時瑜被他這動作惹得有意亂。
在因裴淵不得回答,而帶著直白露骨的目光看過來時,時瑜先他一步偏開了頭,視線落在他另一隻又洇出血的掌心。
沒什麼好氣地懟他,“那得等你這一路有命活著回去。”
裴淵知道她擔心自己,聞言失笑。
連往日那雙如寒潭深淵的眸子裡,都盛了顯而易見的笑意,他望著時瑜,唇角都不由自主地勾起。
“有阿瑜在,怎麼會回不去,況且阿瑜這般心軟,應當不會當真就這麼丟下我不管。”裴淵適當示弱,望著時瑜的眉眼何其專注。
時瑜撫上他攥著芯石的手,語氣淡淡。
“心軟是一回事,但某人再三拒絕,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裴淵自然聽得出她意有所指,明白這是在指責自己一再二的婉言推辭,拒絕更進一步的“精神疏導”。
他將人一把摟在懷裡,下巴搭在她頸窩處,輕聲說:“沒有拒絕,我只是想讓你的眼裡只有我,因為你好像總是在透過我懷念著什麼,但你又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所以是他已經不在了嗎?”
時瑜語噎。
問自己在不在的這種問題……
這真是獨一份,但這個問題也實在不太好回答。
時瑜看不見他晦暗不明的眼底,卻感受得到他越來越緊的擁抱,於是也抬手環在他腰間,答道:“不是。”
裴淵聞言動作明顯一僵。
時瑜又繼續低聲補充,“我之前有過匹威風凜凜的白狼,但他後來走丟了……”
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許是時瑜語氣有些低落,裴淵率先是感覺心口揪著疼,甚至來不及去細想她的話,只覺得心臟像是被針扎似的,就連呼吸都牽連著痛意。
下一瞬,精神體的白狼就驟然出現在兩人身邊。
它閃著寒光的眸子並不危險,只是有些好奇地盯著兩人,彷彿還在疑惑裴淵為什麼不咬咬時瑜的脖頸,明明狼都是那樣來表達喜歡。
時瑜很快把幼虎也放了出來。
白狼儼然再次化作逗“貓”好手。
裴淵不經意地一聲“嘶”,又把時瑜的注意力,從那兩隻精神體身上引了回來。
察覺時瑜視線落回到自己身上,他又不以為然地藏了藏手,語氣平淡,“沒事,剛才不小心硌到了。”
時瑜:“……”
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