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時瑜公司出現危機,盛宴淮出手相助,所以盛家和時家欲定婚約的訊息,不知從何處傳了出來,近日可以說是鬧得滿城風雨,因為兩家一旦結親,那可就是真正的一家獨大了。
“大人,您為何要刻意設這麼一齣戲?”時空鏡一直在找合適的時機開口,現下終於有機會問出來。
時瑜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世界規則已然注意到我們,只能儘快收了靈魂碎片後離開。”
這幾日公司危機為假,兩家聯姻也為假,甚至自那日起,連盛宴淮的影子都沒見過,但有關兩人的風言風語則是傳播迅速,甚至兩家居然還都不關注這流言,也就導致很多人信以為真。
其中自然就包括景淵。
車還未停穩,時瑜就發現路邊的景淵。
秋風蕭瑟,孤月當空,清冷的光傾注而下,他整個人處於暗處,只能隱隱約約看清人和輪廓,辨不明表情。
車門被推開,時瑜漫不經心下來,靜靜看著不遠處的人影。
“你最近晚上都沒有回來。”景淵聲音極輕,慢吞吞從暗處走出來。
他似若無意地對上她的眼睛,看似不經意,眸底情緒卻極具侵略性,目光灼灼,一錯不錯。
時瑜也毫不避諱,同他目光相接。
景淵其實並不相信近日的傳言,甚至更不認為時、盛兩家最後會選擇聯姻,那日離開一來是為了給時瑜認清自己的時間,二來也確實是有些話和思路被突然出現的盛宴淮打斷。
但他這幾日卻沒在此處等到回家的時瑜,便又莫名多了幾分煩躁。
“那你怎麼在這裡?”時瑜反問道。
景淵緩步走至燈下,暖光色的光渡在他身上,他眼眸漆黑,微微側頭,語調閒散又意有所指,“我在……等你。”
時瑜挑眉,對上他沉沉的眼,“等了多久?”
“沒多久,只是正好知道你最近都沒回來。”
他說著,語氣漸漸變得毫無情緒,唇線也逐漸拉直,話音落時眼底如有實質的陰沉愈發加劇。
時瑜悠悠斂眸,對他的話沒有多驚訝,只是輕喟一聲,又走近他些,順著撩頭髮的動作順勢抬眸,直直撞進他眼底,語氣更是意有所指道:“那麼你時至如今,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不為什麼。”景淵說道:“只想見你。”
最近他又夢到關於“阿瑜”,但夢境內容卻和以往大相徑庭。
他夢到了少女是天地間唯一的神明,也夢到了神的隕落,她就那麼不吭不響的陷入沉睡,且長眠不醒,身體和神力也在逐漸消散。
天地晝夜混淆,萬物亂作一團。
群山之巔,他身白色長袍,緊緊擁著昏迷不醒的少女,感受著時間和法則錯亂,隨著他不知唸叨了些什麼,一道光團從少女體內升起。
那道光越升越高,在空中時又驟然散開,一部分落在景淵身上,又一部分落入三千世界。
剎那中,黑夜退去,曜日升起,高山依舊伴著潺潺流水,萬物恢復秩序。
隨後他便夢醒。
那夜他立於窗邊看著遠方萬家燈火,但少女徹底消散的場景始終浮現於腦海,他沒來由得慌張,夢中的悲傷似乎將他感染,
手機亮起,景淵正欲發訊息給時瑜,卻正巧收到關於時、盛兩家疑似聯姻的推送。
那瞬間他竟升起了要將她藏起來的念頭,這樣便可不受外界干擾,更能夠就在自己身邊。
而在見到人後,卻又驚覺想法的荒唐。
時瑜發覺他出神時眼底不經意流出的茫然,不動聲色安撫道:“前幾日都在公司,所以沒回來。”
景淵聞言眼底濃霧散去了些,路燈的光隱隱照亮半張臉,因突然垂首,所以神色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