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系統?就是指把玩家和大多數不好控制的Npc拖入副本,然後作亂導致副本動亂,最後引起遊戲規則注意將所有人全部處理或徹底封存的修正方式?”
景淵冷眼瞧著她,幽藍色的眸子裡意味不明。
Npc脫離掌控,那麼遊戲針對問題提出解決辦法完全合理。
但卻把何其無辜的玩家拖入遊戲一併處理,還把許多毫不相關的Npc引入局內,這又何嘗不是形同於違背規則的行為。
系統卻毫不在意地笑笑,“當然,這是省時省力的最優解。”
“那位唯一死亡的玩家也是因為你?”
“這倒不是,他是規則殺的,他看到我在清晨離開古堡,於是我就把他也騙了出來,系統從來不會動手殺人,因為規則會替我解決。”
“這就是你永遠學不成人的地方。”
話音方落,他便憑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出現在了她身後,一手緊緊扼著她的脖頸。
另一手中寒光閃過,竟是握著把匕首。
“你殺不了我。”她被迫仰著頭,直直盯著景淵,被掐著脖子但說話卻毫不影響,她語氣裡滿是輕蔑,試圖激怒他:
“這是玩家的身體,我只是寄生在她體內,你如果動手就會違反規則,而你永遠殺不了我,因為你也是系統的產物,你只有聽從或者被消滅。”
林中涼風乍起。
卷亂地上落葉的同時,也將景淵額前碎髮吹起,他幽藍色眼眸中的殺意和冷厲畢露無疑。
他低頭睨她,似笑非笑,“是嗎?我也是系統的產物?那我為什麼會有之前的記憶呢?”
“不可能!”在系統詫異的驚呼聲中,他握緊匕首直直向下。
而在利刃破空聲中,卻沒有刺進肉體的動靜。
景淵晃了晃因受驚嚇暈死過去的人,眉頭緊皺,又化成狼叼著她衣服離開。
是不能殺,但不影響人會受驚嚇暈倒。
森林邊界附近,玩家人一路連滾帶爬終於找到屏障,剛歇了沒多久,就被突然出現的時瑜嚇了一跳。
仗著白狼剛救過自己,還仗著認為白狼是管家。
鄭浩膽子莫名大了起來,他撐著樹幹坐起來,自來熟地問道:“你們居然還能閃現嗎?”
時瑜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晃了晃手裡的項鍊,“想知道?你來當古堡的主人,你就可以知道。”
“不了不了不了。”
鄭浩連連搖頭擺手拒絕,突然他又反應過來,好奇問道:“這還是想當就能當的?”
“你可以試試。”
“不了不了不了。”
開玩笑,這東西誰敢說試就試。
“那你呢?”一旁的楚柔突然問道:“你之前也是玩家嗎?”
她眼底的溫柔中帶著擔憂,自然垂落的手正因為緊張攥著衣角,卻還是一瞬不瞬地望著時瑜。
這完全意料之外的問題讓時瑜也愣了幾秒,但她很快緩過神來。
她不躲不避,直直對上楚柔眼底的情緒,柔聲道:“是。”
原主曾經真的是玩家。
Y遊戲最早出現還是在兩年前,那時候人們對遊戲的態度並不那麼恐慌,因為並不知道會帶來真實的死亡。
每天會有千數玩家進入遊戲,那時人們只把它當做神明閒暇之餘對人類的饋贈,認為這只是一款憑空出現的全息遊戲,因為人們當時有對全新遊戲的幻想,但科技水平還未達到那樣高度,所以Y遊戲剛好彌補人們美好幻想,還滿足了對這一類生存遊戲的刺激需要。
而當人們發現不對時,為時已晚。
每場遊戲玩家皆為隨機匹配,並且一開始大家保險起見都不互相暴露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