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打完電話回來,發現會議室只坐了個秦淵。
他納悶,“不是,人都去哪了?”
分明離開的時候五個人整整齊齊,回來後怎麼就剩下一個了?
秦淵朝門口處揚了揚下巴,“各幹各的事去了,共處一室的話誰都把不住情緒,不如分散分散。”
不怕幾個人要掀了天花板,就怕幾個大男人哭得一個比一個難看。
畢竟三年朝夕相處,輸輸贏贏。
一起通宵達旦的訓練。
無論說什麼,到底還是相互捨不得對方。
“……那也好。”經理贊同點頭,“也是讓每個人都緩緩,消化消化。”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聚餐時間定在明晚,明天白天烤爐和食材,還有做飯的大廚都會到位,我們就在基地吃,省的跑來跑去麻煩,你晚些和他們通知一下,我這會兒還有些其他事處理。”
急匆匆說完,經理再次離開。
又只剩下秦淵一人。
今日的會議室似乎在一次次歸於安靜。
而幾人雖說吵歸吵,但在知曉聚餐的時間後,還是不約而同的在訓練室坐了一排,特意約了其他戰隊,開始了一局又一局的訓練賽。
畢竟下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次日晚,圓月生輝。
露臺的燈被開啟,正中間支著燒烤爐,一旁長桌還放著各式各樣的菜品。
秦淵和瑞澤動手烤著東西,另外三人倒是一會兒湊近嘀咕著什麼,一會兒又紛紛獨自沉默。
明明都沒喝多少,卻又像是都喝的爛醉。
久歲起身和諾糯碰杯,“抱歉,昨天是我反應過激了,本來以為我們能再一起上賽場,沒想到你小子竟是想在臺下看我們打,真遭人恨啊。”
久歲笑著說完,一拳捶在諾糯肩上,力道不重,卻讓諾糯感到呼吸微滯。
而後半月也跟著起身道歉,還同秦淵說,昨天不該那樣質問,但說著說著眼眶也有些泛紅。
三人情緒一個比一個不穩定。
“道歉的話從昨天都聽到了今天。”秦淵彎腰從一旁又拿了把串放在爐上烤,口吻雲淡風輕,“要是真過意不去,就都來打下手幫忙,一個都別閒著。”
畢竟閒著就會多想,這兩天道歉的話簡直聽得耳朵要起繭子。
瑞澤點頭,表示十分贊同。
秦淵話音剛落,諾糯立馬頂上,“既然秦哥發話了,那在這臨走之際,今天我就來給大家露一手,到時候再難吃……你們也得給我嚥下去,畢竟浪費可恥!”
他邊說著,邊興沖沖的推開了忙活著的秦淵和瑞澤,捋了捋袖子,一副要大顯身手的樣子。
久歲和半月見狀,也連忙放下手上的酒杯上前,誓死不讓諾糯掌管調料,仨人不約而同,自動分工形成流水線,一個烤、一個撒料、一個擺盤端上桌。
原因無他。
只因諾糯在製作吃的方面上,可以說是沒有一星半點的天賦。
不僅難看,還不一定能吃。
萬一放任他一個人來烤,怕是大家明天都得在醫院排排坐。
不過瑞澤對他仨都沒有信任。
於是果斷的選擇站在一旁監工,加上經理和教練又突然忙得腳不沾地,所以最後閒下來的就只有秦淵一個。
他看著熱熱鬧鬧的四人,腦子裡卻驀地想起隔壁那道身影。
於是他鬼使神差地側頭看去,發現隔壁那露臺竟也點著燈,而那道身影正靠在欄杆邊,似乎是朝著他們這裡的方向。
秦淵動作有瞬間停頓,心神微動。
“原來大人您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
時空鏡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