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鏡聽到熟悉的名字,連忙道:“大人,快去救他!這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女老闆?”時瑜幽幽重複,語氣冰冷,“是指我嗎?”
突然傳來的聲音也把那倆人嚇得不輕。
在他倆看清說話的人是誰時,心裡的恐慌瘋狂加劇。
他們常常遊走於這些有錢人之間,為那些人提供他們喜歡的“東西”,自然認識盛宴淮和時瑜,也更知道他們在有錢人圈子裡的分量,以及脾氣秉性。
今天晚上遇見一個已經夠倒黴,結果轉頭遇見了另一個。
還不等兩人想好,怎麼勸眼前人留自己一條活路,就看見她舉起手機輕輕晃了晃。
時瑜核善的道:“替你們報過警了,省的你們在這裡一直等下去,不過你們這種行為……我認為違法的機率怕是有個百分百,這些就後面聽警察再教你們了。”
她走出兩步後,又突然退回來,看著兩人叮囑道:“希望你們最好不要偷偷跑掉。”
時瑜語氣淡淡的,說得漫不經心,可眼底的告誡和冰冷,讓那兩人不敢不聽從。
只得老老實實等著原地等候。
時瑜說完,並當著兩人的面轉身,光明正大下樓找景淵去。
樓下走廊空蕩且安靜,與頂樓的佈局也完全不同。
頂樓只有一間包廂,而這一層卻是許多個包間相對分佈,且門緊緊閉著,由於隔音做的比較好,也不能透過聽聲獲得的任何資訊。
而最詭異之處就在於,全然看不見任何服務員。
時空鏡有些傻眼,“這怎麼找,總不能一個個敲門吧?”
環視一週,就連房門都大差不差。
時瑜打電話讓宋岸問過經理後,站在對應的門號前。
抬腿、踹門,她的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
隨著“嘭”的一聲,門順利開啟,包間內眾人都被驚擾,視線齊齊投來。
認出時瑜的沒敢吱聲。
沒認出她的揚聲問道:“你誰呀你?怎麼還隨意踹別人的房門?”
時瑜沒有理會那人,視線略過眾人,精準捕捉到正被人強迫著喝酒的景淵。
他眼神已經有些迷離,眼眶微微泛紅,身上乾乾淨淨的白襯衫也被打溼,他唇邊那杯酒正被人毫不留情的倒著,他抿著唇,於是酒水順勢流下,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先前問話的人,被旁邊人狠狠在頭上打了一巴掌。
“是這人有眼不識泰山,時總莫要見怪,就是不知時總有何貴幹?”動手的那人緩緩站了起來,訕訕地對時瑜道。
時瑜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語氣也彷彿淬了冰,“讓景淵跟我出來。”
那人一愣,急忙看向景淵,確定他沒有大礙。
繼而,又笑著對時瑜道:“您早說呀!你要是早說你認識他,我們肯定也不會這麼請他來吃飯。”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其餘人打手勢,示意趕緊讓景淵出來。
景淵踉蹌著走到她身邊,被她扶著胳膊慢慢站穩。
時瑜扶著他往外出,眼前剛才那人正要跟上,她視線掃過眾人,又落到那人身上,“從現在起,包括你在內的任何人不得出這個房門,一會有人會過來找你們。”
她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拉著景淵離開。
眾人面面相覷,忽然有人輕聲問道:“他那衣服怎麼溼了?”
“我也不知道,門被踹開的時我確定我手沒抖,但等我一回頭,他衣服就成那樣了。”坐在景淵身邊的人也格外疑惑。
“還有,他不是一口酒都沒喝嗎?”
“是啊……”
而他們的這番討論,時瑜和景淵就無從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