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屬出軌確實犯法,可也應該交給部隊調查清楚才是。
怎麼會有人來審問自己?
兩個警察沒有理會她的叫囂,其中一個人坐在她的對面:“名字?”
“何、何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何秋,出生於京都紡織廠大院,對嗎?”
“對……”
“九月二十五號那天,你在做什麼?”
何秋身體一緊,低著頭道:“趕集而已,沒做什麼。”
“我們調查了你那天的行蹤,你到市裡後就和你丈夫韓忠國分開了,期間不知去向,九點半左右去了供銷社,遇到了軍區文工團的同志,並且一直沒有買東西,就在找她閒聊,似乎是在阻止她前往郵局?八點到九點半這個時間,你在做什麼?”
上次派出所已經問過她了,何秋回答的很流利:“我去公園逛了逛。”
公園不要票,人又多,她說去那,又有誰證明她沒去過呢。
“不對,你沒有去公園,當天早上有人看見你用錢買了一身破舊的衣服,人家丈夫發現後,懷疑你是投機倒把,如今已經報案,你還不實話實說!”
“胡說,我沒買她的衣服,我明明是用肉換的!”
何秋猛的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結結巴巴的嚥了咽口水:“你們、你們這是誘供!”
她記得誘供的證詞不算數!
中年警察點了根菸,不屑的笑笑:“哪裡誘供了?話可是都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何秋這才想起七十年代別說誘供了,判錯案都是正常。
她控制不住顫抖起手來,心裡不停安慰自己,只要自己不說出與人販子有聯絡,他們就定不了自己的罪。
她神情閃爍,是個人都看得出她的心虛。
中年警察抽完煙,骨節輕叩桌子:“何秋,你如果實話實說,還能少受點苦。
要知道,投機倒把,軍婚出軌,已經夠你喝一壺了。
你要是不實話實說,我們查出來,這輩子你恐怕都出不了這個監獄。
尤其是我們已經找到了你丟棄的衣服,只要還原當時你的裝扮,讓那三個人販子認一認你,你這罪……”
何秋已經被嚇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當時丟的衣服還能被找到。
她明明都丟到垃圾站去了啊!
氣氛詭異的凝固了。
兩個警察壓迫性的氣勢更是讓人心尖防備逐漸被崩塌。
何秋咬著唇,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眼神閃爍的提出條件:“我要見沈棠,否則我什麼都也不說。”
對面的警察抱著雙臂,唇角上揚似是諷刺:“你說不說,光憑你軍婚出軌這一條,這牢你也坐定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了還能減少點罪。”
“一旦我們找到你與人販子勾結的證據,最低也是十年牢獄起步,如果那邊人販子先一步說出實情,那麼你的罪就會判的更重。”
“這是我們在給你機會,你要是不珍惜,那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何秋眼淚控制不住掉了下來。
她本就不是個多聰明的人,也不是一個能扛住壓力的人。
被兩個警察一步步打破防線後,終於還是把事情說了出來。
可警察問道她如何知道那些人販子的窩點時,她說自己夢到的,警察怎麼也不信。
最後只得自己編了個誤打誤撞的過程。
她之所以能讓人販子去拐賣沈棠,也只是跟人販子說自己有朋友在警察局,他們要是不按她說的做,她的朋友就會立刻報警。
幾個警察聽了也無語,沒想到何秋膽子還挺大的。
關鍵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