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就是那張天價懸賞令上的人?!”
被清風吹得沙沙作響的竹林間,一道道驚愕的目光望著前方的那道白衣人影。
不明事情緣由的人只覺得此話有些荒唐,驚愕過後,臉上都佈滿了懷疑的神色。
先不說惹了聖光殿還敢明晃晃地在外面晃悠,這等年紀能有殺他們長老的實力?
而有些來自漠西城的人,則是驚駭出聲。
天價的懸賞令即便是不特地關注,也能偶然聽聞,哪有人會不知道?
不過面前被指控女子的樣貌,與懸賞令上的差距甚大,簡直天地之差,較為了解此事的一些人,不禁懷疑太史慕雪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人群中,不免有幾位揭走懸賞令的人,聽到此言,立即從納戒中掏出畫像,拿在手中與白衣少女進行對比,越看臉色就越沉,張嘴粗罵了幾聲。
周圍道道視線都泛著各異的情緒,官荀臉上也漫著幾分驚訝,她腳步不由地後退半步,指腹覆於唇瓣上,輕輕搖著頭:“我……我嗎?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楚楚可憐的模樣,有些委屈的話語,眾人聽在耳中看在眼裡,明顯能感受得出對方是被嚇到了。
段懷晏先前在客棧時,便已經打聽過聖光殿之事,那懸賞令上少女的樣貌,和他在屋頂上遇到的那位“姑奶奶”極為相似。
真人他可是碰到過的,也親眼見識過其實力,故而太史慕雪的話讓他眉頭又深陷了幾分。
段懷晏雖然對聖光殿的人沒什麼好感,可因為這番話,他倒是又多看了兩眼官荀的臉蛋,隨後,視線在其身上掃動著,越看心底亦是湧上幾抹疑色。
在客棧之時,他便覺得這少女的背影和那位“姑奶奶”尤為相似,只有樣貌不同罷了,莫不是是易了容?
易容術作為一門秘術,掌握之人少之又少,即便是他整個天極殿,也僅有首席長老才會施展。
就單是需要渾厚修為這一條件,都能讓很多人學而止步,當然,既是秘術,自然不會四處外傳,他可不太相信那美人實力強悍的同時,還會這等秘術。
如若真是那般,用天才兩個字來形容她,都有些委屈了。
段懷晏雖覺得荒唐,心中卻還是存疑。
“少在這裡裝模作樣!”太史慕雪冷著俏臉,嬌喝出聲。
父親早已跟她詳細說過通緝令上少女的特徵,她又怎麼會認不出!先前在烈日山脈就有懷疑其身份,現如今眼前的一幕,更讓她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青絲及腰,帶著兩隻靈寵,至於容貌……別以為只要易了容便能瞞天過海!”
這話倒是說在了官荀的心坎上,她在心底暗歎一聲,這易了容確實能瞞天過海,若非赤融與小魚,她才不會暴露。
本以為陣法中沒人,便也懶得讓它們藏好,沒料到就因為這等小事被逮到了,不過那又如何?死不承認便是。
聞言,林妙直皺起眉頭,這般聽來,她之前的猜想也沒錯,並沒有毀容,而是易容。
她身軀移動,往前走了幾步,似有要擋在官荀身前的意思:“官荀先前一直與我一同出入,根本就沒有碰到過聖光殿的人,即便你們地位身份如何,也不能胡說八道如此冤枉人。”
“再說了,易容之術的修煉條件如何,不用明說你們應該也清楚,莫不是認為她能施展?那她何不先易了容再去惹你們聖光殿的人呢?”
林妙說得有理有據,倒是讓得眾人紛紛點頭。
“你們既是一夥,自然會幫著說話。”太史慕雪冷笑著抬起手,亦是從納戒之中拿出一張嶄新的懸賞令,往後隨手一揚,它便落到了人群中。
“上方可是寫得清清楚楚,兩隻靈寵,一魚一蛇,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