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扔下狠話,但官荀理智存餘,尚還清醒,若真要那麼做了,無疑是對他們雙方的一種褻瀆罷了。
鋪天蓋地的赤焰自官荀周身瘋湧而出,快速相連於緊箍著石面的靈力枷鎖上。
眨眼便把兩人團團包裹在內,與置身火海沒什麼兩樣。
赤焰再出,官荀便感覺到身體的熱意倏地騰昇,她痛苦地悶哼一聲,頭腦更加昏沉了些。
可眼下也別無他法,她的身體急需能緩解的東西,再接著耗下去,她僅存的理智都要被異樣給壓下去了。
時間浪費不得半分,又暫時不能動用靈力攻擊帝師,在這種狀態下,她下手不好控制輕重,萬一失手將他給拍死就不好了……
帝師的靈力尤為怪異,不似五行內外的幾種屬性系,透徹冰涼,完全不是冰屬性或者水屬性的靈力能比得上的。
說不定能很好地緩解精血能量造出的熱意感,甚至於完全將它壓制住!
當下,官荀也只有喚出赤焰才能影響帝師,逼他用最快的速度將靈力釋放出來。
即使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如此的作為,當真讓得帝師臉色微變,他雙手用力,卻愣是沒有辦法從禁錮中掙脫。
胸口深深地起伏一下,他看似頗為無奈地緩緩垂下眼眸,將眼底的寒意盡數掩去。
隨即,不見有何動作,那冰藍色的氣霧便是從他手中緩緩瀰漫而出,繚繞在其周身,促使赤焰無法燃至近半寸的距離。
一股沁人心扉的涼意,頓時從冰藍氣霧中散發而出。
越是湊近,涼意就更甚。
官荀身體所觸碰到帝師的部位,更是寒涼至極。
熱意被沖淡,她舒暢得長長地吐了一口熱氣。
可這還遠遠不夠……
這樣的涼意,不過是暫時起到一個外敷的作用,隨著體內的異樣不斷湧起,舒適感也在逐漸減退。
她眉頭一皺,也顧不得身下人是什麼臉色,抓在其衣襟的手微微鬆動,然後朝著衣袍布層往下探伸了些。
掌心觸及到裡衣薄層,另一端線條流暢,如磐石般堅硬的胸膛讓官荀微微一滯。
嘶……
雖然有些失禮,但果然還是直接相觸的效果好使。
她頭稍微偏側,輕輕吐息間,上身俯探而下,將臉蛋貼在自己的手背上,好讓涼意能把發懵的腦袋清醒清醒。
柔軟的髮絲隨著她的動作垂落,掃向了帝師的脖頸,其發頂更是險些就抵上對方的下巴。
帝師渾身微微僵住,眼瞼下的眸中凝著極其違和的鬱色,旋即下顎輕揚,面色漠若死水,語氣更是寒如冰窖:“你當真,好生放肆。”
話落,他雙眸緩緩睜開。
就是這麼一個平常且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動作,卻讓官荀在瞬間渾身繃緊起來。
一股強悍的壓迫感從帝師身上驟然湧起,無形的靈力由石面上他所躺之處,迅速往四面延伸開。
隨後,猶如一隻無形巨手猛然收緊,緊緊地將兩人牢牢抓在手中。
赤焰炙熱的溫度急速下降,肆虐的火勢也被壓得沒有了囂張模樣,緊貼在官荀周身,不再徐徐升騰。
就連緊箍在帝師手腳腕的靈力枷鎖,也在逐漸淡弱。
不過眨眼功夫,官荀竟感覺身體變得動彈不得,不僅如此,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就好像無形靈力所籠罩到的地方,空氣在被慢慢地抽離。
窒息感襲來,她感覺自己的神魄都有被抽離的跡象。
這種壓迫感,在與帝師初次見面那天,官荀就已經有所領會。
是他的,操控之力。
即便修為實力微弱,只要神魄健在,就絲毫不影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