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旭諷刺似的勾了勾唇:“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李主任,我知道農場關係到全軍區人的糧食問題,但你也要搞清楚,不是你重要就有理!
我妻子身處文工團,亦是在為軍區做奉獻,她懷著身孕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同時,有了空閒時間,還為我們軍區宣揚軍嫂的辛苦奉獻,軍人的訓練艱辛以及戰場上不畏生死的精神、更為那些底層人命發出過聲音。
農場出事,本責在化肥廠,次責在你這個主任,你問責我妻子的時候,敢保證自己沒有一絲一毫推卸責任之心嗎?”
李主任臉色漲紅。
他平日裡就不是一個很會做人的人,說話從不拐彎抹角,得罪的人也很多。
要不然化肥廠也不可能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不給軍區農場化肥了。
賀旭和譚師長其實比李主任看的更清楚,軍區代表的是國家,化肥廠不可能不給軍區農場化肥,何況海市的化肥廠廠長就是軍區出來的。
沈棠這件事只是一個導火線,真正將化肥廠得罪,只可能是李主任本身。
化肥廠也不可能直接拒絕與軍區的合作,頂多就是推遲,晾一晾李主任罷了。
李主任自己著急,鬧到了潭師長面前,還把沈棠叫來一頓問責,賀旭心裡自然不舒服。
李主任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離不開他那退休但關係網還不錯的老爹。
其他人也就認了,可賀旭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欺負他老婆,沒門!
潭師長見李主任被氣的火冒三丈,施施然的走了出來打圓場:“好了,這事錯不在沈棠同志,李主任也沒做什麼,就是問一問,你們三個也別互相計較了,散了吧。”
李主任雖然氣極,但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潭師長見賀旭面色冰冷,黑眸陰沉,端著瓷搪杯好似隨口一提:“我記得李主任的兒子似乎也在一團?”
賀旭眼睛一亮,抱起沈棠坐上腳踏車:“師長再見。”
老子不能打,兒子總能打吧?
沈棠雙眸瞪的圓圓的,原來潭師長是個黑心虎啊!
李主任還以為師長偏心自己,開開心心的去了農場,不過他兒子就沒那麼幸運了,連續一個星期被賀旭訓練對打,整個人都感覺要廢了,有時候他都懷疑賀旭是在私心報復。
直到後來他休假回家,在妻子懷裡哀哀慼戚,才知道原來是他爸把人家給得罪慘了。
李主任那邊剛開始挖人還有些尷尬和靦腆。
但挖著挖著,他嘴角就控制不住弧度了。
挖人一時爽,一直挖人一直爽。
沒過多久,研究所人滿了。
事情過後,賀旭去出任務。
沈棠的肚子也慢慢大了起來,寫完手上兩部未完結的小說後她就沒在寫了。
主要是文工團那邊演出的日子也多了起來,放假的時間少了很多,有時候還得下鄉表演。
石冰沒在作妖,因為吳團長他媽來了。
一進軍區,那賊眉鼠眼的眼神不住的打量著周圍環境,石冰大概是覺得丟了面子,並不怎麼等她,臉色淡淡的走在前頭。
吳母剛來部隊,有些緊張自卑,但她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石冰這個態度,頓時心裡就不舒服了。
石冰穿的漂漂亮亮,打扮的這麼妖嬈那還不是花的她兒子的錢?
二十多歲的黃花大姑娘喜歡他兒子,那是他兒子優秀!
石冰這樣上趕著當後媽的,她可瞧不起。
要不是怕自家孫子在後媽手裡吃苦,她才不會千里迢迢趕來呢。
沈棠雖然注意到了吳母的到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