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燎是帝師身邊的人,郝阿曼自然不會覺得這話造假,他恍然地點著頭,稍稍思索了一下後,才緩緩開口:“我先前與神人提及過中州的事情,如若在這裡尋不到人,應該是前往中州去了。”
聽罷,白燎皺起眉頭,這女人竟然想要前往中州那邊躲避他們?
呵、
它冷笑一聲,也沒拖沓,身形一躍,踩在下方獸潮妖獸的背上,幾個點跳間人便已經朝著外圍而去。
它雖然對中州比對這裡要熟悉得多,可那邊的地域面積非常廣闊,官荀要是有意躲藏,它也不好尋找。
不過有她的訊息總比不知去處要好得多……
帝師已經離開好幾個月,也不知現在是否已經回到帝都,它得先回月隕閣瞧一眼,將這件事情稟報上去後,再等命令。
“……”郝阿曼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白燎,許久才從蒙圈中回過神。
這陣子有點奇怪,遇到的人都來無影去無蹤的……
“唉。”
他視線重新投向下方的獸潮,再取幾枚獸丹就抓緊時間回學院吧。
……
潭幽洞。
八銀地熊兩個大手抓著好幾頭早已被揍得面目全非的不知名妖獸,拖拽著朝空地上走去,而後將它們隨意扔在一起。
血淋淋的手掌在身上邊胡亂塗抹擦拭著,一邊破口大罵。
“沒娘教的玩意,在你八爺我面前豪橫,也不打聽打聽萬妖谷歸誰管!”
“趁我受傷橫了這麼多年,還真當自己是個主了?我呸!”
它罵罵咧咧,抬腳就往早已經死透的妖獸身上踹上幾腳,許是覺得不解氣,又吐了幾口痰。
阿紫連忙上前把妖獸們的獸丹挖出,送往高峰的後側。
而疾風則是把妖獸全部給埋進藥田的泥土之下,好給藥草做肥料。
從官荀閉關之後,八銀地熊就開始了“清理”周圍不管服從的妖獸,也順手幫赤融取一些獸丹,這一動手就搗鼓了幾個月的時間。
它抬頭看著飛流直下的瀑布之處,感應到在那之後有一道隱晦的氣息細若遊絲,並不虛弱,反倒是像在蛻變一般……
悶哼一聲,它也頗為無奈,現如今能做的便是安靜地等待。
等一切擺弄完後,它們便出了石門。
令其沒想到的是,這所謂的等待,一等便是足足兩年多……
……
時間緩緩流逝,春去秋來。
這兩年多期間,帝域的帝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帝師莫名消失,白燎大人在那之後亦是不見蹤影,神秘而令人崇敬的月隕閣人去樓空,已是廢閣。
皇帝舊症發作,醫師們束手無策,於年初駕鶴西去,太子悲痛過度病倒在床,幾日後便跟著去了,皇子順勢上位。
民間早有流傳皇帝之命是帝師用藥物強留在人間的,這期間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更加坐實了這個說法。
……
潭幽洞中,在臨近禁地的一處寬闊空地上,不少妖獸正整整有序地排列切磋著。
它們是八銀地熊專門挑選的駐守妖獸隊伍,由阿紫與疾風帶領訓練。
阿紫環視一圈,臉龐嚴厲地盯著訓練進度,見並未有人偷懶後,才微微點著頭。
“阿紫!”疾風匆匆地從外側走進。
“怎麼了?”聽見呼喚,阿紫也是扭頭看去。
“八爺那邊又有需要搬運的妖獸。”疾風道。
阿紫早已經習慣八爺這種偶爾“清理”妖獸的行為,點了點頭,隨即目光望向禁地的方向,有一時間的怔神。
姑奶奶閉關修煉沒動靜也罷,可每次去送獸丹的時候,也沒察覺到赤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