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緊張地扶住亂步的手臂。他用眼神詢問當下的情況,然後又焦躁地將人擋在身後。
野獸的直覺告訴他,面前的這個人很強,而且渾身都是惡意。阿敦撕牙咧嘴地身體緊繃起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亂步搖了搖頭,親眼看著裡梅逼迫真人立下束縛,為接下來的工作做準備。
宿儺站在自己原本的身體前,有些略帶嫌棄地威脅了句:“你最好不要耍小心思。”
真人被寒冷的冰凍住大半身體,聽完他們的計劃,他臉上也多出幾分興奮的笑容。
那可是詛咒之王的靈魂,會有什麼不同嗎?
面不改色地折下一節小拇指後,宿儺將其塞入那如同朽木的軀體口中。
那副軀體已經風乾硬化,其實也找不到能張開的口。所以血淋淋的手指,是直接深深插/進去的。
真人被逼迫著伸手觸碰,不過他本人倒是十分興奮。但很快,他又咬緊牙一副痛苦地神色。
過去了很長時間、又或許只有短短几秒鐘,原本如同朽木一般乾枯的軀體,像是得到活力一般舒展開。
高大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原本的四隻手也張開,失去手指的手掌,也在一眨眼間長了回來。
不過細看,其中也缺少了幾根手指。
兩面宿儺確實和傳說中的一樣,有著四隻手和兩張臉。那外形已經脫離了人類的模樣,是更為強大、更具壓迫的詛咒之王本體。
亂步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睜開來,一滴汗順著鼻尖滑落,握緊的手有些發麻。
舒展身體的宿儺,展開四隻手抓住了還未恢復意識的虎杖悠仁,他將昏迷的少年大力甩了出去,然後被飛撲而去的阿敦接住。
“愚蠢。”宿儺的聲音變得更低沉沙啞,他展開手看著自己缺失的手指,“你幹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
將詛咒之王釋放,重新降臨於世。
“我們不會輸的。”亂步並沒有迴避那個冷漠的注視,反倒是露出一個如負重釋的笑容,“你只會和千年前一樣,被再次祓除。”
宿儺高高抬起手,對於面前弱小的螻蟻,他多出幾分耐心:“我會讓你和那個小子一起,享受死亡時的恐懼的。”
鋒利的冰晶,突然直直衝著亂步而去。不過在命中前,早已經被鋒利的虎爪切斷。阿敦將虎杖悠仁也放在身後,獨自一人站在前面。
他的身體緊繃,但是下一秒便被解除了召喚。亂步依舊站在原地,躺在他腳邊的人動了動。
宿儺答應了不傷害人,但是可沒排除式神。
真人伸了個懶腰,歪頭問道:“這樣的話,我就能殺了虎杖悠仁了吧。”
“要把他們都殺了。”漏壺抬手往前而去,“不能留下麻煩,而且……”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斬擊便橫著將它的頭砍下。圓滾滾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震驚瞪大的眼睛直直看著一圈人。
“是聽不懂話嗎。”宿儺淡定的收回手,“他們兩個,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他不會讓那兩個人輕易死去,因為不管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有且只有他們兩個人,讓他覺得威嚴被挑戰。
真人眨了眨眼睛後退兩步,他可不想觸黴頭,只默默想著等宿儺離開,那要怎麼對虎杖悠仁,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而此時的虎杖悠仁,也已經轉醒。他撐著地面爬了起來,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幾人。
那個……是宿儺?
他抬手,左手缺了一根小拇指,傷口處的血淌了一手掌。而體內的宿儺,也完全感覺不到了。
比起興奮和覺得輕鬆,虎杖悠仁更多的是感覺到壓力。
如果宿儺從他體內離開,如果宿儺去傷害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