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就好了。
虎杖悠仁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在吃飽後他擦了擦嘴乖乖坐著。
而食堂另外一個正在吃早飯的人格外安靜,黑色短髮的男人低著頭,沒有浪費碗底最後一點紅豆湯。
“那個……”看著吃完後抬頭的人,虎杖悠仁猶猶豫豫的開口,“臉上沾到了。”
亂步摸了摸臉頰,然後扭頭四處尋找著,而銀狼早已經輕車熟路的叼著手帕等待。
那隻白色的大狗很乖巧,雖然看著兇巴巴的,但是很體貼。虎杖悠仁不免多看了兩眼, 然後他對上了一雙半眯著的眼睛。
“你能看到吧。”亂步歪過頭,他解釋了句, “這是社長,和你看到的那些怪物不同。那些怪物是咒靈,而社長和玉犬一樣是式神。”
對於這樣的說法, 虎杖悠仁只是有些茫然的點頭:“式神嗎?和禪院身邊的小黑小白很像。”
“你以前不能看到咒靈,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能看到的。”亂步站了起來, 往外走的同時暗示身後人跟上,“就像你猜測的那樣, 這種生物是真實存在的,它們會傷害人,並不是裝作看不到就沒事了。”
虎杖悠仁跟了上去, 他聽著這樣的解釋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來:“是這樣啊。”
他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硬要說的話是從爺爺身體突然不好的那段時間開始的。
那些長相醜陋的生物總是無處不在,一開始虎杖悠仁總是被神出鬼沒的它們嚇了一跳, 但後面見得多了他也總結出規律。
這種鬼魂普通人看不到,而他只要不對上這些東西的眼睛,裝作看不到它們的話就不會被纏上。
雖然也去寺廟或者神社看過,但驅邪的手段對這些鬼魂沒用。
但是突然從某一段時間起,家裡總是盤踞著一股黑色的氣,驅之不散、又完全沒有實體。
那些氣只會待在固定的位置,最濃郁的地方是供奉牌位的小房間,黑壓壓的、一看就十分的不妙。
因為並沒有實質的影響,所以虎杖悠仁就假裝看不到那些不對勁的東西,反正他也不怎麼在家。
不過假裝看不到的話也不是完全有用的,在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的一天,他和以前一樣趕到醫院,然後被一個東西盯上了。
纏上來的東西好像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一雙手從天花板吊了下來,想要死死抓住他。
用力揮拳將東西砸扁後,虎杖悠仁發現拳頭對這種傢伙完全沒用,反倒是讓原本緩慢蠕動的東西變得活躍。
而就在這種一籌莫展的關鍵時候,他看到了從樓梯上下來的禪院惠。
“說實話很苦惱啊,因為總是被突然出現的東西嚇了一跳,同學和朋友都懷疑我是不是撞邪了。”虎杖悠仁一臉沮喪,他撓了撓頭嘆息一聲,“所以有什麼辦法治療嗎?”
“它們並不會因為看不到而不存在。”亂步走在前面,他抬起手對遠處等待的人打了個招呼,“不過你肯定是因為一些意外,而有了看到它們的能力,有感覺到嗎?這是咒力。”
說話的同時亂步又伸出手,引導著面前的少年去感受:“用咒力攻擊咒靈可以造成傷害,也能將它們祓除。”
“所以你想學會怎麼使用這種力量嗎?”亂步收回手,他頗為鄭重地詢問,“當然這不是必須的,如果你不想的話,我們也可以尋找辦法讓你迴歸普通人的生活。”
因為虎杖悠仁並不是生來就能看到咒靈,所以此時他體內的咒力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能看到咒靈不代表著擁有術式,有能成為咒術師的潛力。
但是亂步清楚的知道,虎杖悠仁是特殊的,他的誕生是因為羂索的“計劃”。
粉發少年露出一個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