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迅速地低下頭,身體緊繃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此刻的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完全不敢有任何言語和舉動,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激怒眼前的人。
心中暗自思忖道:“莫非族長已經想起了從前的那些事?若是如此,等待我這個叛徒的將會是怎樣悽慘的下場啊!”張日山越想越是心驚膽戰,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其實他早就應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不是嗎?
此時的張日山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緊張、恐懼與深深的愧疚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此時此刻,他既沒有勇氣承認自己是張家人,更不敢妄言自己屬於九門中人。
張麒麟則伸出手,溫柔地握住了林星姚的小手,並輕聲喚了一句:“阿姚。”接著微微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安撫之意,並示意她先收回威壓。
林星姚看到張麒麟的示意後,儘管心中仍充斥著濃烈的殺意,但還是強行壓制住了這股衝動,撤回了施加在張日山身上的威壓。
然而,林星姚眼底深處的殺意卻並未就此消散,依舊如寒芒般冷冷地盯著倒在地上顯得無比狼狽的張日山。
就在威壓消失的那一剎那,張日山頓感全身一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瞬間斷裂開來。他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剛剛從死亡的邊緣掙扎回來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張日山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迴盪著。
…………………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沉默不語的張麒麟終於打破了這份沉寂,緩緩地張開了口………
張麒麟看向攤在地上的張日山,說道:“你還認我這個族長?真是難得啊!”語氣裡滿是嘲諷。
張日山聞言,心裡直打顫,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規規矩矩地重新跪在張麒麟面前,連嘴角的血跡都不敢去擦拭。
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說道:“您是張家族長,日山自然認的。”實在是現在的族長周身的氣勢,感覺比之前更甚,那氣場強大到讓他不敢直視。
張麒麟聞言,冰冷的目光如寒芒般直直地射向張日山,其眼神之凌厲彷彿能將人瞬間凍結。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開口說話時的語氣卻是異常平淡,緩緩地道:“你還想回到張家?”
張日山聽到這句話,身軀微微一顫,原本就低垂著的頭更是深深地埋了下去,幾乎快要貼到胸口。他囁嚅著嘴唇,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回應道:“我……日山從未忘記過自己是張家人。”
張麒麟聽後,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哦,是嗎?”那平靜得近乎冷漠的語調讓張日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此刻,張日山只覺得自己的整個後背都已被冷汗溼透,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一般。儘管族長僅僅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但那種強大的氣場與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卻如同泰山壓頂般沉重,令他幾乎難以喘息。
張日山艱難地吐出一句,:“是。”
…………
短暫的沉默之後,張麒麟再次開口問道:“那麼,張家的東西為何會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拍賣會上?”他的話語簡潔明瞭,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日山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族長,據調查得知,這些物品乃是由霍家人拿到拍賣會上去的。他們此舉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引誘您和吳邪前來。至於這些東西究竟是透過何種途徑落入霍家之手的,目前尚未查明。屬下辦事不力,請族長責罰!”說罷,張日山便誠惶誠恐地低下了頭。
張麒麟聞聽“霍家”二字,眉頭不禁微微一蹙,隨即又看向張日山,說道:“張家古樓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