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在接了我的電話後,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就開車到了我的住處。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我的心頓時有了著落,我知道是朱昊來了。
“阿姨在哪兒屋?”
從沒看見過朱昊如此的緊張,也許是因為天氣熱的緣故,汗水浸溼了他微卷的頭髮,身上的白襯衫也被汗水打透了。
我帶著朱昊來到媽媽的房間。
“媽媽,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朱昊,你還記得他嗎?”
“阿姨,您好,我們見過面,您還記得我嗎?”朱昊望著媽媽。
媽媽眼睛盯著眼前這個30出頭的男人。白色的鏡框下那雙深邃的眼神竟然如此熟悉, 媽媽看了好久,她喃喃的說道:“我現在看不見,可是你的聲音我倒覺得很熟悉可是我卻想不起來了。你和月牙是同事嗎?”
朱昊上前握著媽媽的手,他的聲音透露著溫暖,媽媽剛才還激動的心一下子就被他溫暖的聲音撫慰了。
“你還記得當初月牙要跳河自殺嗎?是我把她一把拽了回來。”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媽媽的眼睛一亮,聲音顫抖著,一把緊緊攥著朱昊的手不放了。
“我後來一直在打聽你呢,總想找機會謝謝你。原來月牙嘴裡一直唸叨的那個心理醫生就是你啊?”
媽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激動的聲音都高了八度。
“對,我就是那個心理醫生。”
“太好了,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兒遇到了。”說著媽媽的眼裡就蹦出一滴一滴的淚花。
“阿姨,你是不是剛來有些不適應?要是那樣的話,有時間可以到我那裡去坐坐,反正我每天也是一個人,我可以陪你聊聊天兒,而且我那個院子也很大,種了好多蔬菜和花兒呢,就和你以前的老家差不多。”
我一個勁兒的衝著朱昊使眼色,叫他不要再說了。
可是朱昊好像不懂我的意思,依然不住的說起老家的事。
“阿姨,我知道你們這個歲數的人,離不了家,過慣了那種自由自在的鄉村生活,乍一般到這個蹩腳的鴿子籠裡來,肯定不習慣。”
“是啊,是啊,我就是不習慣。每天月牙一上班,我就一個人在這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每天就是睡覺,白天睡了,晚上就睡不著了,連續好幾宿,都是睜著眼到天明,實在太難受了!”
說起這些,媽媽又開始煩躁起來。
“阿姨,你不要太過於緊張,這也很正常,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今天我可以接您到我那裡去住幾天,我那兒環境好,地方寬敞,主要是有我在,您可以隨時和我聊天。您覺得怎麼樣?”
媽媽的眼睛裡渾濁一片,她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可是卻對於聲音特別的敏感。
或許是朱昊的聲音有一股特別的魅力,媽媽被他這幾句話所打動了,一直點著頭。
“好,那我們收拾收拾,月牙和孩子也一同去吧,這樣照顧起來也方便。”
難道這樣就走了?我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剛才媽媽可是又哭又鬧,非要撞牆呢。
怎麼朱昊一來,說了幾句話就讓媽媽乖乖的跟他走了呢?
我還呆呆的愣在原地,朱昊拍了我一下“你怎麼了月牙?”
“哦,沒事兒,我這就去收拾。”
從剛才的思緒中恍然被拽了出來,我匆忙的拽了幾件衣服裝進了箱子裡,沒想到剛租的房子,還派不上用場。
朱昊幫忙拎著箱子,我攙扶著媽媽下樓。
“慢點阿姨!”朱昊時不時的細心提醒著。
朱昊的家離我家也不是很遠,開車大約十幾分鍾就到了。
“媽,園長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