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月牙總會收到來自遠方的信件。
幾乎一個星期就會有一封。
這種感覺月牙從沒有過,是被愛?還是一種心理的慰藉?月牙分不清……
“月牙,你的信!”慧興高采烈的拿著一封信飛奔而來。
熟悉的信封讓月牙的心裡頓時激動起來。
就這樣日子在一封封的信件裡溜走了。
記不得有多少次在電話亭裡給對方打電話,又有多少次焦急的等待著許沒收到的信件。
他不符合月牙的審美,很瘦很瘦。
說話的聲音也不是那麼好聽,可能月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
第一次見面月牙還記得。
他穿著一身軍裝,黝黑的臉透著一股滄桑。
“月牙!”嗓子都是沙啞的。
“你的聲音怎麼這樣了?”
月牙問道。
“一直在帶新兵,訓練……”他這樣淡淡的說著。
第一次來到他的部隊,感覺很驚喜。
自小月牙就喜歡當兵,看見軍裝就很敬畏。
來到這裡月牙自然欣喜萬分。
他帶他參觀了他的宿舍,餐廳,還有訓練的地方。
這些地方對於月牙都不陌生,每次他在信件裡都會給她寄來好多照片。
他是個很開朗的男孩兒。
晚上他邀請部隊的領導一起吃了飯,我也在其中。
不知怎麼的月牙很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看著他一副討好領導的姿態,月牙心裡不由的很反感。
不過月牙還是沒有說,她不想失去這份被愛的感覺……
月牙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自己可以嫁給他。
甚至她都不知道他們家裡都什麼條件,有什麼人。
她只看到他對月牙的愛,沒有問過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
到部隊去了這一趟後,月牙彷彿認定他就是自己今後的依靠了。
時間總是這樣在不經意中溜走了。
月牙放假回家了。
還是老樣子,月牙自己獨自拿著好多行李,沒想到自己坐車還坐錯了,提前下了車。
炎炎烈日下,月牙走在鹽鹼地裡。
這邊因為是生產皮革的所以好多鹽鹼地。
月牙走了好長的路,終於到家了。
沒有歡聲笑語,很冷清。
月牙安靜的走在屋裡。
“媽!”
月牙輕聲的喊著。
“回來了!”媽媽冷漠的說著。
“嗯,回來了!”
媽媽臉上透著一種莫名的不高興。
“莫非?”月牙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爸爸是不是又打你了?”月牙擔心的問著媽媽。
“沒……沒有……”媽媽遮遮掩掩的說著。
不管怎麼掩飾,月牙還是很清楚的看見媽媽額頭的傷。
月牙的拳頭握的很緊,很緊……
“媽,他在哪?”我氣憤的說道。
“他出去了!”媽媽沒有繼續說,簡單的給我收拾了一下行李。
“月牙,我做好飯了,咱們先吃吧!”
媽媽收拾飯桌,拿碗筷準備吃飯。
正擺放的時候,他回來了。
“你回來了?”媽膽怯的問道。
“回來了,怎麼吃飯不等我呢?”
月牙看見眼前這個爸爸,內心莫名的一股火就竄出來。
“你還有臉吃?”月牙大聲的喊道。
“怎麼了你,要造反嗎?你怎麼和我說話呢?”
爸爸咬著牙狠狠地看著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