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瀚這副不打自招的模樣。
許閒便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
曹瀚現如今的內心是無比掙扎。
他現在招也不是,不招也不是。
他若是招供,那相當於背叛了整個蘇州官吏體系,今後會遭受怎樣的報復,自然不必多說。
但他現在若是不招,面對的可是儀鸞司,而且是楚皇親自任命的儀鸞南司鎮司使許閒。
今日曹瀚終於明白了,什麼叫進退兩難。
不過曹瀚思慮片刻,還是硬著頭皮咬著牙,沉聲道:“許公子,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受了誰的命,但這件事絕對是對我的栽贓與陷害,我絕對不認!”
他現在若是認,以蘇雲章的脾氣,肯定不會輕易饒恕他。
但他若是不認,說不定刺史還能想辦法將他撈出去。
聽著曹瀚的話。
許閒站起身來,沉聲道:“本公子就怕你認,還真不怕你不認。”
說著,他看向一旁三處提司魏通,“魏提司,這個骨頭似乎有點硬,那就交給你了?”
魏通眼眸淡漠,沉聲道:“許大人放心,這世上還從來沒有我魏通撬不開的嘴。”
魏通是儀鸞南司三處專管刑獄的提司,綽號魏閻王。
他出身寒門,原本是蘇雲章身邊忠心耿耿的侍衛,他隨蘇雲章南征北戰時,戰場上抓到的舌頭,全都由他來審訊,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挺過魏通的刑罰而不開口的。
後來楚國穩定,戰爭漸少,蘇雲章便將他調到了儀鸞南司。
儀鸞司內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膚,受榜棰等等,一共有十八種酷刑。
其中還有幾種是魏通獨創的,所以魏通的殘暴,可想而知。
許閒滿意點頭,轉身離開,“你們在這敲開曹瀚的嘴,等今晚動靜鬧的再大些,我們明日再出去鬧個夠。”
他現在有蘇雲章撐腰,自然是不怕的。
這可是他姐夫蘇禹親自交代給他的任務。
蘇禹對於許閒而言,那是亦兄亦父。
所這任務許閒必須完成。
......
東宮。
承恩殿。
許閒手中端著一碗大米飯,面前是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肉。
“姐姐。”
許閒大口大口扒拉著飯菜,吃的那叫一個香,讚不絕口,“你這紅燒肉做的真是絕了。”
現如今他回東宮,那就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太子妃沒有理會許閒,而是拿著“儀鸞南司鎮司使”和“如朕親臨”兩塊腰牌,眼眸中滿是震驚。
“我的乖乖啊。”
太子妃不可思議道:“這兩塊腰牌,老爺子能給人家一塊就非常了不得了,沒想到如今你一個人竟是拿了兩塊,老爺子究竟是怎麼想的?怎麼將這大任交到了你的手中。”
“嘿!”
許閒瞬間黑臉,“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怎麼將大任交到我手中?你弟弟我的能力那可是非常強的!”
太子妃看向許閒,低聲道:“你現在是儀鸞南司鎮司使,是不是能將齊王給抓了啊?”
許閒:???
蘇禹:???
他們兩人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太子妃竟然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許閒微微點頭,“理論上能。”
太子妃追問道:“能抓景王嗎?”
許閒轉頭看向蘇禹,問道:“姐夫,能嗎?”
蘇禹微微點頭,“理論上能。”
許閒:......
太子妃:......
“你們兩個想什麼呢?”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