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御書房。
衛鴻儒和蘇禹兩人依舊在批閱奏摺。
這幾日戶部年底清賬,各部門上報明年預算,所以政務比較多。
楚皇坐在御案前,看著戶部上來的奏摺。
他原本還想從戶部扣些錢出來,如今看來不搭錢就不錯了,這想從戶部拿錢肯定是沒有希望了。
他現在是徹底看明白了,戶部是真指望不上了,如今能指望的也真就只有許閒了。
若是沒有許閒他這些願望,他只依靠戶部,那是一個都別想實現。
“爹。”
蘇禹看向蘇雲章十分無奈道:“年關已至,您若是沒事便跟著我們忙活忙活,兒臣跟衛大人都忙得四腳朝天了,您在那算什麼呢?”
“批你的奏摺得了。”
蘇雲章瞪了蘇禹一眼,“朕幹什麼,還用得著向你彙報?”
說著,他問道:“趙毅是不是已經出發去涼州了?”
蘇禹應聲道:“沒錯,他早就出發了。”
蘇雲章剛要繼續問。
高德便從御書房外衝了進來,“陛下,景王求見。”
“景王?”
蘇雲章現在一聽到景王的名字,就感覺到一陣頭疼,問道:“朕沒召見他,他又跑皇宮來幹什麼?他這一天是沒有事幹了嗎?”
話音剛落。
景王便已經從御書房外衝了進來,風風火火,面帶焦急,“爹!大事不好了爹!今日這事我是無論如何都看不過去了!”
蘇禹和衛鴻儒兩人坐在臥榻上,靜靜的看著景王。
蘇雲章坐在木椅上,上下打量著景王,沉聲道:“沒規矩!這裡是皇宮,是御書房,不是你景王府邸,朕都還沒宣,你便大呼小叫的衝了進來,成何體統?”
“爹。”
景王眼中滿是正義,“現在可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我是真有大事要跟您彙報!”
說著,他指向一旁的蘇禹,“老大你在這正好,今日我要好好跟你理論理論!”
蘇禹眉梢微揚,淡然道:“老二,今兒爹心情不好,我看你還是不要在這沒事找事的好,待會你惹爹不高興,爹給你兩句,你犯不上。”
“老大!”
景王指向蘇禹,眼眸中滿是不屑,“老大!你別在那惺惺作態!你總是一副為了我好的樣子,你演給誰看的!?”
“好好好。”
蘇禹十分無奈,“你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不管不就完了嗎?爹就在那坐著,你有什麼冤屈,你儘管跟爹傾訴不就好了嗎?”
衛鴻儒坐在臥榻上笑吟吟的看著熱鬧。
這老蘇家是真有意思,若是他們一日不惹得皇宮雞飛狗跳,他們就感覺不舒服!
“老二。”
衛鴻儒站起身來,沉聲道:“你碼頭巡防營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景王一滯,急忙道:“還在調查當中,估計這幾日就會有結果了!”
衛鴻儒眉頭深鎖,沉聲道:“事情沒調查清楚,你怎麼還有臉入宮來見朕呢?你是不是覺得朕特別好說話?”
景王急忙道:“爹,我是真有重要事情要向您彙報!您不是封許閒那個小王八蛋為男爵了嗎?您猜怎麼著?他竟然在鴻福酒樓公然擺宴席,收受賀禮!”
“京城這些官吏和商賈迫於許閒的淫威,紛紛前去給他送賀禮,您說他是不是無法無天了!?整個楚國除許閒之外,誰敢幹這種事情?”
“許閒這廝不念您的皇恩浩蕩也就算了,他如此行徑不是給朝廷和皇室抹黑嗎?”
“許閒這廝還說了,“我可以不收,但你不可以不送,誰送了我不知道,但誰沒送我一清二楚。”,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