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沒想到你也願去宛城。”
對於魏延毛遂自薦的行為,文聘頗為感慨。
“仲業你這是什麼話,我雖不是宛人,但亦出身南陽!能為父老鄉親做事……”
魏延頓了一頓,“不敢請耳,固所願也。”
文聘聞言一笑,“我亦如是。”
兩人從出發開始便在路上說說笑笑,氣氛十分友好。
等到了南陽,兩人的關係更是直接跨越泛泛之交,達到了道義之交。
跟蔡瑁和張允不一樣,他們帶著糧草的行軍速度反而比之前號稱輕裝簡行的援軍還要更快。
兩人來到宛城,就見一個五旬左右的長者早早在城下等候。
“來者可是文、魏二位將軍?
在下賈詡,奉張將軍之命在此迎接二位!”
文聘早就聽過賈詡的名氣,也知道此人是張繡帳下首席謀士。
眼見他親自出迎,便下馬回禮。
順便拉了一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魏延。
賈詡將二人動作看在眼底,笑呵呵地說道:“將軍早已在府中等候多時,二位,請!”
張繡並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封信居然一次性召來了兩個名將。
魏延不用多說,蜀漢除了五虎將之外最能打的那個就是他。
二十四名將序列也排在自己之前。
不過自從跟同樣排在自己之前的夏侯惇、許褚、典韋等人戰過之後,他就知道那玩意僅供參考了。
比如文聘,雖然不在二十四將排名序列,同樣也是一員名將。
最有名的戰績就是對戰關羽時攻取輜重,燒燬戰船。
此後據守江夏數十年,一次又一次擋住了孫權圍攻。
穩得一匹。
所以當得到兩人聯袂來宛城的訊息時,張繡就準備挖牆腳了。
在賈詡的介紹下三人見過禮,文聘就說起了此行來意。
一為運糧,二為安撫,三為問責。
後兩點看起來矛盾,其實是想體現出劉表的賞罰分明。
蔡瑁和張允做得不對,可如今張允已死,蔡瑁受罰,楚白也得到了威烈將軍的追封。
但你張繡沒有上報就擅自處決張允,同樣犯了錯,可不能當成無事發生。
張繡一聽就明白了劉表的意思。
實際上,這種反應也早在意料之中。
如果張允還活著,劉表肯定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他性命——哪怕多付出一些代價,比如多給點糧食軍械,再上書朝廷討封什麼的。
只是張允的死已經成了事實,劉表又需要張繡來幫他鎮守荊北,那就只能象徵性的問責了。
當然了,對蔡瑁的懲罰同樣也是象徵性的,罰酒三杯。
真正讓張繡沒想到的就是押運糧食的人會是文聘和魏延,還來得這麼快。
原本他以為還要拖上十天半個月呢。
一開始張繡還打算做做樣子,表達一下對處決張允的無奈。
說一些類似於我本來也想保他,奈何這貨不幹人事,導致群情激憤,我也很無奈之類的話。
但是聊了幾句才發現這兩人對問責的事情都不怎麼放在心上。
文聘只是在剛開始提了一嘴,魏延乾脆就把對張允和蔡瑁的鄙視明明白白擺在了明面上。
再一打聽才知道兩人都是南陽人,張繡頓時恍然大悟。
這個時代的人鄉土情節都很重,聽到自己的家鄉遭難,自然樂意援助。
蔡瑁和張允的所作所為在常人來看都是喪心病狂,更不用說這兩個本地人了。
“那我當初寫信求援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來呢?”
張繡問得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