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交談之後,趙敬思更加欣喜若狂。
張阿九心中暗自嘆息,唉,來了個要錢不要命的狠人。
“既然如此,大人,牙行請!”
“牙行正好有現成的契約。”
雙方回到牙行,迅速簽下了契約。
趙敬思掏出剩下的銀子,從此這座宅子便成了趙敬思的財產。
這個宅子售出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半個應天府。
幾乎人人都在傳說,城南那個多年未售出的凶宅,如今又有了新的主人。
而新主人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趙敬思試百戶。
如今的趙敬思在應天府也算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就憑他之前做成了兩件事情,就值得廣為傳唱了。
就更不要說,他上一次找出了徐憲卿的贓款贓物,間接地導致一位宰相栽跟頭,黯然回鄉。
整個城裡的人都在議論紛紛,想要看看這個事情最後如何發展。
錦衣衛的威名不必多說,在常人的眼裡,錦衣衛那就是吃人的惡鬼。
這次是假鬼對真鬼!
所有人都想看看,到底是錦衣衛更加勇猛,還是那座宅子裡的冤魂更加猖獗。
第二天,趙敬思走出門,去打算回到錦衣衛衙門,路上的人都對他投來了怪異的目光,那眼光就像看著一個死人。
趙敬思回到了錦衣衛衙門。
陸忠柏湊了上來,一把摟住了趙敬思的肩膀,無不感慨地說道,“老弟,活該你能成為試百戶。”
“兄弟們這個腦子是真比不過你,但是以前我們也只以為自己的腦子不如你,現在看來,兄弟們的膽量也是不如你啊!”
“城南那一座凶宅,你也敢接手?”
趙敬思如何不知道陸忠柏是在調侃他,他也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摟住了陸忠柏肩膀,說道,“老哥這說的是哪裡話?”
“凶宅再兇,能比咱們錦衣衛還兇嗎?”
“咱們錦衣衛都是刀口舔血的,怕他作甚?”
“我已經派人去收拾那房子了,房子收拾之後,馬上就新屋進宅,到時候老哥一定要來飲上兩杯水酒哦!”
陸忠柏聽到趙敬思這樣說,倒吸一口涼氣,眼睛裡面竟然流露出幾分畏懼,尷尬的笑了兩聲。
“到時候如果有空一定去,你放心,就算我不去,賀禮也是少不了的。”
趙敬思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所謂的有空去,有機會去,那就是一定不去。
他自然看出了陸忠柏眼神裡面的畏懼,看到他這副表情,哪能放過了他,一把揪住他的手,“老哥也算是不厚道了,咱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親兄弟進宅,你竟然不去蹭兩杯水酒,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陸忠柏還是百般推脫,古人尤其忌諱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刀口舔血的人就怕沾上黴運。
正當陸忠柏偶爾無論如何逃不了手的時候,那邊來了一個錦衣衛校尉,來到趙敬思身邊細聲說道,“試百戶,宋百戶叫您過去了!”
陸忠柏看準這個機會,連忙也脫了身,對著趙敬思一個拱手,說道,“老弟,還是認真考慮吧!如果堅決要去進宅,老哥我有空一定去。”
臨走時,陸忠柏還是以為趙敬思不知道那座宅子的兇險,再看向趙敬思之後,言語之中也帶上了幾分認真。
“兄弟,我老實跟你說,那處宅子是確實出過事情的。”
“死在那座宅子裡面的冤魂,至少有二十幾條了,情況都十分慘烈。”
“其中一次出了事之後,還是我親自帶隊去勘察的現場。”
“不知道原因,全家都沒那個留下活口,身體上就像是被野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