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她心頭一跳,緊接著跟了一句:“不過小蝶教過我繡荷包和帕子,皇兄要是不嫌棄,我可以試試。”
她心說自己方才多半是說錯話了。他要不要是一回事,她的態度是另外一回事。
瑤瑤想送他荷包?秦珣挑了挑眉,頷首微笑:“是麼?我很期待。”
瑤瑤知道荷包的意思吧?他心中一蕩,心想自己不該再待下去。忙站起身,將長衫搭在臂上,咳嗽一聲:“我先回去了,記得你說的話。”
待他起身離去後,秦珩才回身去收拾床上的衣衫。她心裡略微有些詫異,這幾次皇兄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疑心是朝廷的事教他煩憂。聽他說父皇的身體近來好轉,而且已恢復了早朝。卻不知道另有何事。
說起來,她雖未關注朝政,卻也知道如今朝中局勢,跟她那個格外真實的夢大不相同。父皇愛重太子二哥,三皇兄目前看來似乎也沒有奪嫡的念頭。
為什麼十歲的她,會莫名其妙夢到三皇兄登基呢?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因為十歲的那個真實到嚇人的夢,她開始與三皇兄交好。如今一晃眼,都六年過去了。
有時她不禁想,如果沒有那個夢,她如今會是什麼樣的?
可能仍小心翼翼做著她的四皇子,也有可能已經被人發現……
但是現在想那些,似乎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她已經拋棄了四皇子的身份,依附於兄長。
未來如何,尚不可知。
秦珩收拾好衣衫,默默地坐在窗下。
窗外的陽光略微有一些刺眼。
或許是日有所思,也有所夢。這一夜,秦珩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依然是三皇兄高登皇位。
次日醒來,她不禁想,三皇兄得了皇位,那太子二哥呢?莫非真不在人世了?可是,又怎麼可能?而且即使沒了太子二哥,也有大皇兄啊。
秦珩尚不知道,她的大皇兄自從應了父皇準備寇太后壽宴一事後,就有些意氣風發,躊躇滿志。
在秦琚看來,給寇太后辦壽宴倒在其次,重點是這次給他提供了一個機會。他手中無兵權,宮裡也沒幾個人。此次可以趁機安插人手,為他所用。
父皇的病不輕,指不定哪天就沒了。太子仁善懦弱不足為懼,屆時只要把老三支走。他坐穩龍椅也不難,只要他正式登基為帝,那他就是名正言順。
老三再有其他舉動,那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蜀王殿下的舉動雖然都在暗處,但也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太子秦璋試圖阻止,沒能成功後,委婉與父皇提起了此事。他輕聲道:“宮中守衛是否有變?”
皇帝只瞧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這事兒你不用管。”
璋兒既然想做個仁君,那他這做父親的,就索性再好心一點,把這些不仁不義的事情都先給擔下來。
父皇的回答教太子暗驚,他認真道:“宮中守衛關係到父皇安危,父皇不要大意。”
皇帝放下手裡的筆,看著自己的兒子。
——秦璋與他容貌相似,氣質迥異。皇帝有時也遺憾這個兒子性情不像自己。或許是自小就是儲君,後來又學習儒術,一直被教導寬厚仁善,使得這個孩子仁德有餘,果敢不足。
皇帝揚眉:“那你倒是說說,該如何處置?”不等兒子回答,他就繼續問道:“你會對他出手嗎?這種事情先下手為強。”
太子沉默了一瞬,施了一禮,答道:“他若安分,我自然不會為難於他。可他若真做了什麼……”他眼神黯了黯,續道:“古人云,兵者,兇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這話用在這裡也是一樣,雖不得已,終要一用。”
他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