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give me a reason……”在寂靜的深夜,一陣鬧騰的鈴聲突兀地響起。
安靜懶懶地從被窩伸出手,隨手拿起手機縮回被窩裡,“喂……”
下一秒,她從床上彈了起來,“什麼?”
來電的正是寒咧,他告訴安靜,墨宇不見了。
“我馬上回國。”她也不管寒咧說了什麼,撂下這句話後就結束通話了。
“我就知道,我應該早點回去。”她開始有些自責。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她深呼吸一口氣,“安東尼,對不起也要做一次了。”
她把安東尼從暖暖的被窩裡挖出來,讓他送她去機場,誰讓他們倆就在隔壁呢!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明天回去不行嗎?”安東尼一邊強打起精神開車,一邊跟她說道。
“我有個朋友他突然失蹤了,我覺得這責任全在我,如果不是我拗不過這邊的客戶,心軟了回來幫他治療,就不會失信於他,現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安靜的眉頭緊緊地擰著,就連安東尼都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方寸大亂的樣子。可是她現在明顯有些亂了分寸。
“你先彆著急,你朋友那邊不是有人在找了嗎?有他們在就還有機會。”安東尼安慰道,雖然不知道她指的那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但總覺得那個人對安靜來說應該很重要,因為他很久沒見過她這麼緊張過一個人,以前是那個叫寒咧的,她常常掛在嘴邊的人,現在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但願如此。”她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雙手,握到有些泛白了,握到不能再用力握緊才鬆開。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跟她下午那通電話有關?他興許會認為她不顧一切地回來只是為了談情說愛,很多病人都會有這種心理,他們會覺得他們的心理輔導師拋棄了他們,他們身邊的人厭倦了他們,所以他們會自尋短見也不一定。
人越是處在捉摸不透的環境下就越容易胡思亂想,比如安靜,她在一個遙不可及的國度,想著儘快飛回國內,可是明明做不到,所以才會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就算是再精明再厲害的心理輔導師,她承認,她終究為了一個人亂了所有方寸。
但安靜畢竟對墨宇不瞭解,她也低估了墨宇強大的內心,既然他沒有想過再自尋短見,那他便不會輕易地離開這個世界,他還要等著手刃仇人的一天,他只是今天突然覺得很煩躁,所以才一個人出來海邊兜兜風。
這裡曾經是他和劉娜娜經常來的秘密聖地,這裡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但自從劉娜娜去世之後,他也就沒來了。
夜晚的海風很冷,冷得刺骨的那種,可是他卻沒有什麼感覺,只穿著一件保暖衣和薄外套,就這樣任由海風將他席捲,他走在軟綿綿的沙面上,嘗試著用腳指頭去觸碰這冷冰冰的沙粒,這樣會讓他清醒。
這裡有幾戶漁家,挨家挨戶的門口都點著橘黃的路燈,看起來很溫暖,為他迷茫的心找到了歸屬感,也同時溫熱了他寒冷的內裡。
不知不覺就走近了,站在漁家的門口,他想起來有一次和劉娜娜在這裡露宿,那時候恰好下起大雨,有一家漁民好心收留了他們一個晚上,並且還和他們聊了一個晚上,可謂是相談甚歡。
他站了一會兒,門突然就從裡面被開啟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走著出來,她正要拿垃圾去倒,見門口有個人站著,她望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叫道,“墨宇哥哥?”
聽見一把稚嫩的略帶小心翼翼的聲音在叫自己,墨宇轉過身,掐滅了菸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後叫道,“小雨?”
“墨宇哥哥?”被喚作小雨的小姑娘在確認是墨宇之後,高興地大聲叫道,“真的是墨宇哥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