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不見美人姐姐的身影。
她用棉布裹著頭髮走近,坐到炭盆前,“錦娘,我姐姐去哪了?”
錦娘用火鉗往炭盆裡加了幾塊炭,老實巴交道:“剛才徐琰哥哥拿了封信進來,姜姑娘看完後,就讓徐琰哥哥套馬車出門了,讓我告訴小姜姑娘你一聲,她晚上回來的晚,讓你不用等。”
姜聞音擦頭髮的動作慢下來,猜測估計是林玄悠,因為除了他,她們姐妹在襄州就認識其他的人了。
傍晚的時候,天上又飄起了雪花,廊下的燈籠光線黯淡,一束束昏暗的光線傾瀉而下,映照著倒掛在屋簷上的冰錐,屋頂被白雪覆蓋,慘淡的月光落在雪地裡,對映著耀眼地銀光。
姜聞音盤腿坐在窗下的軟塌上練字,錦娘和寒月在她旁邊坐著下棋,偶爾與她說兩句話,屋子裡暖和溫馨,牆角的梅花散發著冷香。
宅子的門突然被重重地拍響了,砰砰砰的聲音,像是立即要破門而入。姜聞音手一抖,一張字跡娟秀,即將要寫完的字帖就這樣廢了。
衚衕裡的野狗狂吠起來,門口響起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奉牧大人之命搜捕刺客,快開門!”
寒月放下手中棋子,露出警惕的表情,站起來對姜聞音道:“我去看看,你們在屋裡別出來。”
姜聞音:“寒月姐姐小心。”
寒月提著燈籠出去,提著裙子腳步急匆匆,走到宅子門口開啟門,看到外面站著幾個腰間挎著刀,表情不耐煩的男人。
見門開了,為首的男人粗魯地把她推開,一行人湧入宅子裡,環顧四周後回頭道:“家中有幾口人,可有看到可疑之人?”
寒月像是被嚇到了,小心翼翼道:“家中共有五口人,我們二姑娘在屋裡看書,大姑娘出門去買書了,還未回來,並未見到可疑之人。”
“叫她們都出來,把戶籍文書拿出來給我看看,其餘人進屋去搜!”男人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外面的動靜這樣大,姜聞音不能裝作沒聽到,她穿上斗篷,戴上帽子,領著錦娘從屋裡出來,剛好與衝進後院的一行人迎面撞上。
姜聞音屈膝行了一禮,低眉順目道:“見過幾位官爺,小女子家中只有我們奴僕三人,戶籍文書在此,請官爺過目。”
錦娘拿著那份由林玄悠幫忙偽造,印章齊全,除了姐妹二人的身份是假的,其餘都是真的的文書,警惕地看了幾人一眼,把文書呈給男人。
廊下光線黯淡,落在姜聞音身上,襯的她膚白如玉,宛如畫中走出來的小娘子,男人多看了幾眼,意味深長地笑了聲,接過錦娘手中的文書,隨意翻看幾下便扔了回去,向前走了幾步,伸手勾住姜聞音的下巴,勾唇笑了一聲,“陸瑩?真是個好名字。”
當初偽造身份時,姐妹倆只改了姓氏,隨陸無暇姓,反正很少有人知道,姜家逃出來的兩個女兒的閨名叫什麼。
寒月臉色微變,上前道:“官爺請自重。”
男人的直勾勾地看著姜聞音,微微抬手,便有兩個護衛拔刀攔住了寒月。
寒月眸子一暗,手放到腰間,欲要動手。
姜聞音餘光瞥見,垂在衣袖下面的手擺了擺,示意她先彆著急,再看看情況。有寒月在,她並不擔心自身安危,何況她自己也會武功。
說實話,早在男人勾住自己的下巴時,她就差點沒忍住,想給他的胯下來上一腳,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斷子絕孫腳。
但考慮到她們姐妹來剛安定下來不久,她想過個安穩的年,就忍了下來,這老兄最好識趣,搜查完趕快離開。
姜聞音能感覺到,男人油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點點地打量著,像是噁心的毒蛇在吐著信子。她揮開男人的手,後退兩步,面不改色道:“官爺的人若是搜完了,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