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影我有些熟悉。
我被送到警察局後,就一直被關在重刑犯候審室中,動用黑暗力量帶給我的後遺症讓我身心極度疲倦,陷入昏迷之中。
郝斌和黃毛那些人的為富不仁和欺人太甚得到了懲罰,他們的趾高氣昂在死亡面前如此不堪一擊,我心中沒有半分愧疚,反倒是對於這種黑暗且強大的力量生出一絲迷戀。
我並沒有變得嗜殺成性,周圍的無辜人群我只是對他們產生殺戮的慾望,卻沒有動手,殺的那些人都是向我出手的人。
可我同時心裡很疑惑,小五在這場殺人事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為什麼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出現,我被警察帶走之後他又站在街邊,眼神淡定地看向我,沒有絲毫擔心。
站在他身邊的人是誰?
背後窺視我的人,又是誰?
小五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也是在整個安城中唯一的朋友,他平常大大咧咧的,為人豪爽,看不出有半點心機,我猜不透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候審室外站著幾個人,為首的一個肚大腰圓的中年男子,他示意一名警察將我放出來,那名警察將我放出來後,我摸著自己發酸的手腕看向中年男子問道:“我殺了人你們就這樣放了我?”
中年男子說道:“安城向來和諧,沒發生過殺人的事情。”
“看樣子你是警察局的領導。”我說道。“是誰讓你們把我放了的?”
中年男子說道:“這個我不能說,外面有人在等你,也許你可以去問問他。”
我沒再多問,看樣子這個中年男子是聽從了其他人的命令,我滿心疑惑地走出警局,正看見警察局門口小五坐在車裡向我招手。
我一句話沒說上了車,小五笑著問道:“你沒事吧?”
我說道:“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我要見見,還有放我出來的人,和暗中窺視我的人。”
小五說:“待會你就能見到。”
車子開到一家飯店,進了一個包間裡面,包間裡只有一個人,是常先生。
“常先生?”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常先生笑著說道:“楊浩啊,咱們又見面了,沒想到是我吧?”
我說道:“的確沒想到,我還道怎麼站在小五旁邊的人那麼熟悉,原來是你。這麼說來,放我出來的人是你,暗中窺視我的人也是你了?”
常先生臉色尷尬地說道:“實際上是觀察。”
“觀察什麼,觀察我會不會是個色情狂?”我臉色不善地吼道。
“浩子,你先冷靜一下。”小五關上門說道。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冷靜,你才剛走沒多會兒,郝斌就從外面進來了,但是你沒想到在這之前我已經和郝斌的手下起衝突了吧?”我說道。“你這兄弟當的,把我當猴耍呢?”
小五說道:“是我打電話讓郝斌來的,但我是真把你當兄弟看的,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
“我差點就死了,你還沒有害我?”我笑了一聲說道。
常先生說道:“實際上都是我的安排,小五老早就想告訴你事實,但是我需要觀察,到底是你控制你體內的東西,還是被體內的東西控制。”
我看著常先生說道:“在浮屠嶺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原來跟著考察團去浮屠嶺是為了監視我,現在你也看到你想看到的了,滿意了?”
常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是你在主導那東西,但是你體內的東西太耗費你的壽命,所以我才不得不安排這場事件看看你的心性,因為再不入道門,你就有危險了。”
“說得很好聽,可是你有什麼資格規劃我的人生,常老先生?”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