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顧琰。
張福權在處理了他身上大大小小被劃傷的口子後,接了個電話,便和蘇困道別,先行回去了。蘇困左右看了兩眼,此時他的周圍除了耿子墨之外,沒有別人。
於是,他剛準備壓低聲音問:「你怎麼也跟著過來了?」就感覺自己胸口一陣清涼。
蘇困下意識地低頭,只見一隻短短小小的手沒入了自己的白色t恤裡,從微敞的領口,還能看見那半透明的爪子按在了那枚玉墜上。
死基佬蘇同學默默扭開了臉:「……」尼瑪這小鬼襲胸的技能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本著只要是食物,就一滴都不能浪費的觀念,顧琰即便吞了整個大院的所有殘魂,也依舊沒有放過蘇困這枚玉上沾染的。不過這玉墜上的數量也不算少,比起平日要多得多,這和醫院本身的性質脫不了幹係。
隨著玉墜的涼意慢慢減弱,終於轉回頭的蘇困總算發現,那小鬼的透明度又變了,不只是比前幾天,甚至比先前在馬路上都亮了許多,線條也沒那麼虛了。
這讓蘇困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變大了的顧琰樣貌比他縮小的樣子要深刻得多,輪廓清晰,看起來和正常人的差別並不算大。如果不是那冰冷的體溫,和完全沒有起伏的胸膛,蘇困幾乎要被那種真實的觸覺騙得以為他又活了過來。他被拉拽的慣性弄得仰倒在地,生生給蘇困當了把肉墊,周身的肌肉硬得有種飽滿感,雖不柔軟,卻比起直接摔上地面,要舒服很多。他因為動作的拉扯,整個衣服的領口前襟都變得鬆垮起來,隱隱地露出了恰到好處的胸肌……
等等!好像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_(:3」∠)_
死基佬蘇困急忙遏制住走向不對的思緒,咳咳兩聲正了正神色,對將車開到臺階面前的車主道了個謝,便拉著耿子墨上了後座。那車的窗戶上貼了層膜,裡面看得見外面,外面卻看不清裡面,蘇困一邊被車子行駛時微微的搖晃弄得有些犯困,一邊肆無忌憚地看著窗外那面無表情跟著車一路朝家飄的小鬼發呆,腦中似乎紛紜繁雜,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不知是醫院的藥不錯,還是蘇困本身小強般的體質自愈力比較強,他只在家養了兩三天就徹底消了腫,可以正常行動了。
這兩天也幸好碰上了週末,耿子墨在家,基本上可以照顧到蘇困的很多事情。不過,洗澡之類的高難度動作找人幫忙也就算了,蘇困不大習慣連那種瑣碎小事都得求助於人的感覺。所以,諸如在電腦桌抽屜裡翻副耳機、去客廳茶几那拿下指甲剪這種小事,他大多還是自己蹦躂著進行。
殊不知,他的這些行為動作,在顧琰那裡產生了不小的情緒影響。
自從顧琰在馬路上頓悟「蘇困是個不同尋常的人,為了讓自己能更多地感受到生命的存在,無論如何要保住他」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內心發生了一些的變化。
準確地說,他並不算是個多熱情的人——當年,他滿腔的熱血都灑在了戰場馬背之上,以至於在沒有戰事,遠離那片亂地時,他就像是終於沉靜下來的水,難得能被撩起一絲漣漪,有時候甚至顯得太過冷心冷情。而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也一樣,除了對那昏君的恨意之外,他甚少會有情緒的波動。
只是這兩天,當他看著蘇困抬著一隻包得跟豬蹄似的腳,一路蹦著在房間進出的時候,他難得地產生了一絲古怪的感覺。當然,沒到憐惜和心疼的程度,只是突然覺得有些遺憾:自己倘若能碰到物體就好了,這樣偶爾也能搭把手,省得看這人過得如此費勁。
這從側面加重了顧琰對重獲實體的期望,也間接導致了他開始變本加厲地對蘇困實行「襲胸」之舉,越來越熟練的動作,讓不解其中原因的死基佬蘇困在無奈的同時略略覺有些彆扭,因為他在家養腳的這兩天三夜,幾乎天天都夢見成人版的顧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