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妖典,你們每次血液攝取量不能超過100對吧?”
“嗯。”沈清夜乖乖點了頭。
“好,那你定個時間,每天固定時間輸血。”海吹紗檢查了通風條件後,搬走了幾個紙箱,“那你先休息吧。”
“謝謝。”沈清夜嗓音沙啞,因戴著嘴套,說話悶悶的,喉結動了動,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海吹紗離開後沒多久,倉庫門就被推開了一條縫,擠進來一條尾巴。
沈清夜:“……你好?”
夷光夾著海吹紗的畫,託著尾巴進來,手直直伸著,和不明所以的沈清夜握了手。
握完,夷光沒有鬆手。
沈清夜悶悶道:“……崑崙八尾?”
“川滇血族,你是二郎山的巫族?”夷光閉著眼,一點點搜尋,“不年輕了,你有六百多歲了。”
“嗯。”沈清夜道,“沒錯。”
“之前一直在山上的道觀裡修行,食素,半辟穀狀態。”夷光又道。
“是。”沈清夜點頭,眼下黑眼圈和眼袋透著淡淡的疲倦。
“怎麼突然發狂了?按理說,你六百高齡,早已過了鼎盛發情期。”
“……”沈清夜道,“我愛上了一個姑娘。”
“啊呀。”夷光道,“這對血族而言,可是大災難。”
“不錯。”沈清夜道,“愛`欲會勾起血欲。”
“但你還是控制住了。”夷光道,“她本人不知情吧?”
“是。”沈清夜慢慢說道,“我已經刻意避開了她,但她仍然喜歡親近我,我怕傷到她,拼命剋制,襲擊了兩個陌生的女性。”
夷光鬆開手。
沈清夜的目光落在他夾著的畫作上,看到那火紅的顏色,沈清夜的眼眸慢慢亮起了血色。
“愛情是禁忌。東方血族有躲不開的宿命,一旦愛上,為了不傷害至愛,就只能選擇替代品,滿足自己的血欲。”沈清夜含糊不清道,“痴情貧血症,這就是我的病名。”
“過於平庸無味的血無法滿足愛情的空虛,但如果有純品血,一口就能滿足血欲,讓我們像正常人類一樣,與心愛之人相愛繁衍……”
夷光:“不可以哦。”
“什麼?”沈清夜這才抬頭仔細看夷光。
夷光搖著手指:“我說,你心中謀劃的那件事,不可以。”
血流如注 葉澤宇:對不起,我又來了……
夷光把海吹紗畫的狐狸對飲圖順回了自己的病房。
靠一雙兒童毛絨手套換來了一卷雙面膠, 狐狸將畫貼在了病床對面的牆上。
海吹紗進門看見,很不好意思的說了句:“不至於,我畫得不好。”
“挺好的。”
“真的不好, 我不是自謙。”海吹紗說, “畫畫這種事, 停下一天就是退步, 我都停了五六年了, 不說別人, 你讓梅封來看,他都能看出我畫的不行。”
“沒關係呀,我喜歡。”夷光說,“只要喜歡,就是一卷衛生紙, 我也會掛起來。”
“……不覺得我浪費紙嗎?你這麼節儉。”
“它能讓你浪費,值了。”夷光笑眯眯道。
他說出這種哄人的話, 讓海吹紗深感意外:“雄性就沒有不油嘴滑舌的。”
“我真誠的!”夷光追著她解釋。
“你傷口還行?裂開的速度又慢了。”海吹紗捲起他的袖子仔細看了。
“嗯, 癒合速度慢了,所以裂開的速度也慢了。”狐狸揉了揉手腕, 笑道, “是好事。”
“……你能看到別人的未來,那你自己的如何?”
“不行呢。”夷光說,“我就只有現在。未來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