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躺在擔架床上的捲毛熊小子,熊小子彷彿癔症了,手捂著脖子,喃喃說著什麼,細聽又是在小聲哭,喊疼的力氣都沒了,眼神也渙散了許多。
海吹紗拉開他的手,看到他脖子上粗長的一道傷口,令人心驚。
看來這次,熊小子是真的作了個大死。
“什麼時候傷的?”海吹紗問。
“十天前。”土豪握住海吹紗的手不放,“你們那個醫生呢?求求了,救救我一家老小吧。”
海吹紗冷靜道:“果然傷再重也不致命,只是疼。”
土豪說:“是,特別特別疼。”
他自己扯高衣袖,給海吹紗看了胳膊上的傷:“能把人疼死。”
原來,他身上也有割傷。
海吹紗眉頭打了個結:“這次怎麼全家上下都傷了?”
“我奶奶來我家小住,我兒子就想給他老人家表演個魔術……”
海吹紗聽懂了:“你管這種危險行為叫魔術?”
土豪啪啪扇起自己的臉:“我的錯,是我的錯。”
夷光叼著一袋酸奶走了過來,他這次並沒有收尾巴,從土豪面前經過時,土豪人都看傻了。
夷光彎下腰,握住老太太戴滿翡翠黃金戒指的手。
閉眼沉默了會兒,夷光又拉起熊小子的手。
“這幾天,跑遍全國,請遍了高人,他們是怎麼回覆你的?”
土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跪下給他磕了幾個頭,稱了幾句:“仙家,仙家您幫幫我們吧!”
他的兒子給老奶奶表演魔術,提刀自刎劃脖子,老人家本以為是個魔術,見孩子拿刀劃脖子,嚇得上手就去抓那把刀。
上到奶奶下到兒子,被割傷後,雖然沒怎麼流血,但疼痛難忍,疼痛比之前來勢更猛,日夜難眠,有時還會疼休克。土豪心疼不已,一氣之下,也給自己花了兩道傷,要和家人同甘共苦。
只有傷劃在身上,土豪才知有多疼。
可是他不敢再來昆西,只好託自家的那個在特殊綜合辦工作的“先人”鬼爺爺四處打聽。
普通的大夫治不了,而有點道行的,見了這詭異的傷,也都是擺手拒絕,說自己水平不夠,治不了。
“這病還得去昆西,昆西有四大橋樑家的,昆西治不了的,那我們也沒辦法。”那些高人們說。
土豪求醫無門,只好硬著頭皮把奶奶和兒子抬到崑崙西院,使出最後的辦法,跪求。
夷光問:“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