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俄而又道,“看來,魏盟主定是丟了什麼極為貴重之物,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到了魏靖身上,沒有人知道丟了什麼?只是想著這是武林盟,魏靖身為盟主,如此興師動眾,定是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
什麼貴重的東西值得如此興師動眾?以至於不惜驚擾所有人。
魏靖想了想,“說來慚愧,倒也不是貴重物品,只是……是亡妻遺物。”
語罷,一聲嘆息,拱手道,“是魏某思慮不周,叨擾各位英雄。”
這樣的說辭,不會有任何人質疑,畢竟魏靖對忘妻的情意,江湖早有傳言!
故,眾人紛紛加以敬畏之心,一陣寒暄之後,便也都各自散了。
江亦行摟緊懷中女子纖腰,目送著他們離開,瞧著林千回眸過來的眼神,挑眉一笑,俄而低眸去看懷裡的人,“姑娘才來幾日,就多了一筆風流債了?”
一股子酸味,落落掰開自己腰間的那隻手,笑得微涼,“大人這是吃味呢?”
轉身進了房,落落有點生氣,這廝每一次出手,都把她算計進去,不放過任何一個佔她便宜的機會。
眼下,大家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不清不楚,魏靖也絕對不會再輕信她,要把青櫻帶出去,恐怕就難了。
手背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落落猛地回過神,江亦行從她手裡拿了篦子,繼續著她方才的動作,輕柔地替她梳理如瀑的黑髮,“姑娘是在想怎麼把魏青櫻送出去?”
落落望著鏡子裡的畫面,郎才女貌,少年眉眼含笑,極致溫柔地為她束髮,一種毫不違和的溫情感,在她看來卻是詭異得很,她沒有說話,只聽得他又說,
“我有辦法。”
落落道,“大人神通廣大,但不如先說說,你的條件?”
這是江湖,私定終身,兩情相悅,悉屬平常,可方才那一幕,被人捉姦在床的羞恥感,實在不舒服!
江亦行為她挽起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那是她慣有的模樣,他俯身在她耳畔,低低地道,“姑娘不會真只是單純地想要成全一對痴情人吧?”
落落笑,轉過身來,玉臂自然地勾住他的脖頸,低柔地道,“你猜。”
江亦行一愣,脖頸頸動脈突地跳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
下一刻,他俯身下來,唇卻沒有如期碰到她的唇,而是她冰涼的指腹。
落落抵著他的唇瓣,笑了笑,帶點戲謔般的嘲諷,“大人好像忘了,你我二人之間,危險的一方,只會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