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外袍,整理了一下衣襟,江亦行察覺落落有些不對勁,惶惶地走過去,單膝跪在了床榻上,“落落?”
沒有吭聲?
他伸手扣住她的肩胛,想掰她轉過身來,可她倔強地擰著身子,他聽見她細微的哽咽聲,一下子愣住了。
落落本就極力隱忍著心底的情緒,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她?他趴在她身上,啃噬她的脖頸,扒她的衣裳,她並不是覺得恥辱,只是覺得這樣的他像一頭惡狼,毫無情感地撕扯她的皮肉。
莫名的委屈,她本可以忍著,卻因為他的靠近,那名為逞強的堡壘瞬間崩塌。
是委屈,是憤怒,是說不清的情感,在心底深處埋藏的太久,蜂擁而出。
“落落?”他俯下身,摟住她的雙肩迫使她轉過身來,那猩紅與淚刺痛了他的心,他無措地擦拭她的淚,懊悔到了極點。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單方面的以為,她可以接受,方才他短暫地失了理智,定是把她嚇壞了。
她是倔強的,她不反抗,才是對他最大的反抗。
“對不起,對不起……”他慌了,卻沒有半點法子,只能用溫熱的指腹去撫摸她的淚,一遍遍地道歉。
“混蛋,你竟敢這麼對我?”落落的嗓子有些沙啞,胡亂地伸手去打他。
她沒有想到,他就這麼不躲不閃地任由她一拳一掌地打在自己身上,臉上。
是痛的,落落是習武之人,內力深厚,即便沒有使內勁,力度也很大!
可這是他該承擔的後果,不對,遠遠不夠。
“我知道,你就是仗著我喜……”理智瞬間倒灌,落落覺得自己是瘋了,她要說什麼?說喜歡他那樣的鬼話嗎?
“別哭了。”寬厚的掌心熨燙著她的淚,極致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他的聲音輕顫,幾近哀求。
落落覺得心裡憋得慌,在他面前,她越發放縱了,這是第幾次在他面前哭鬧了?
她問自己?
緊跟著警告自己,即便自己有勇氣去面對這段感情,可他呢?他從未說過喜歡之類的話。即便兩情相悅又如何?她沒有未來,所以,她必須藏住這心思。
落落的眼中一片茫然。
不鬧了,不哭了,安靜得很!
江亦行在她眼底除了微紅,也看不見其它,他試圖去想,方才她及時收住的話是什麼?
仗著我喜——?
喜歡嗎?或者是同音字?
落落會是喜歡他嗎?不會!
如果喜歡,應該不會因為他的逾越而傷心成這樣吧?
兩個聰明的人,都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於是乎,只能用著你猜我猜的方式較量著。
到最後,誰輸,誰贏?還不得而知。
“不哭了?”他問。
“還敢嗎?”她反問。
他搖頭,“不敢了。”
她笑了,“下一次再敢這麼欺負我,我就殺了你!”
“好。”他應允,然後張開了臂彎,尋求她的意思。
抱抱吧?
可以。
她投入他懷裡,忽而問道,“為什麼要送我短笛?”
“只是覺得夫人應該會吹笛子,那玉石是上次在馬場贏下的,有夫人的功勞。”他回答。
“你自己做的?”落落問。
“是,為夫親手做的,你可得好好保管。”他說的很是認真。
“大人手真巧!”她不吝讚揚。
他笑了,如沐春風。
有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下,墨川在外稟報道,“大人,宮裡出事了。”
永安殿內,亂作一團。
昨夜子時末,有人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