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落落說要幫他除掉生死閣,可也說了,“對付生死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己現身,大人有大人的法子,我有我自己的方式,我們不會是一路人,但目的一樣。”
江亦行實在想不出落落會用什麼方法,讓他們現身,畢竟他們都很清楚,讓生死閣就此銷聲匿跡,養精蓄銳,日後定會更棘手。
單手扶額,修長的指尖揉著眉心,江亦行想著這幾日墨川回稟的訊息,不禁冷嗤,
死女人,短短几日,與太子閒雲野鶴般地逛了兩次夜市,這還不夠,聽聞,他們這個太子去景王府越來越頻繁,別人以為兄弟情深,實則呢?
墨川和秦浩急急忙忙地走進來。
“這般模樣,成何體統!”如果不是他身邊最得意的兩個人,這會,江亦行已經發火了。
但瞧著他倆神色慌張,估計真出大事了!
“大人,宮裡出事了。”
話落,就有急促的腳步聲逼近,張凌手持長槍,唇角勾著不屑的冷笑,“江亦行,跟我走一趟吧。”
江亦行凝眉,“張大人這是奉旨辦事?不知聖旨何在?”
張凌亮出一塊令牌,江亦行瞬間意識到了,事情很嚴重,那是太后的令牌,皇上出事了?
皇帝得空便讓人取出了江亦行呈上來的匣子,他好奇地探究著匣子的周身,確實看不出究竟出於什麼材質。
鑰匙只有半塊,和匣子上的圖文一樣詭異,這裡面的莘月古籍應當是記載了某種神奇的藥物,可以令人刀槍不入,故而才會有,得莘月古籍者,得天下,的傳言。
驀地,他一陣暈眩,撐著桌案,險些栽倒到地,內侍總管砰然跪地,看著已經暈厥的皇帝,大喊一聲,“來人。”
皇宮亂做一團,殿內,太醫焦頭爛額,看不出所以然,殿外,太后已經領著後宮妃嬪以及各位皇子候著。
蘇木向來有小神醫一稱,太醫束手無策便徵得太后同意,進殿看診。
蘇木只是看了兩眼,當即凝了眉目,“是毒,蠱毒。”
細細查驗後,在那裝著莘月古籍的匣子上發現了塗抹的毒粉。
而身為唯一經手的人——江亦行,便只能是最大的可疑人。
坐在昏暗的刑部牢獄,江亦行真覺得第一次這麼倒黴,他思來想去,怎麼也想不明白,匣子是何時被人動了手腳。
那是落落交到他手裡的,他也是過了手的,若有問題,第一個中毒的就是他自己。
“嘎吱。”門被推開,張凌大步朝他走來。
“江亦行,如今整個梅花鄔都下獄了,你還什麼都不交代嗎?”
沒有太后的手諭,刑部斷不敢對他用刑,但可以對秦浩和墨川用刑,他們忠心不二,也是個硬骨頭,江亦行不擔心,只不過是委屈他們受受皮肉之苦了!
江亦行悠然地倒了杯茶,放在鼻尖輕嗅,眉頭微蹙,“刑部就如此寒酸?這茶葉也好意思擺出來?”
張凌笑了起來,拿了他手中的茶,像祭祀一般傾斜在他身前,“來年,我定會帶上最好的茶去你墳前祭拜!”
江亦行神色淡然,“我等著。”
張凌一聲冷呵,“只要找到證據,即便太后有意維護,你也難逃此劫。”
語罷,他拂袖而去。
濃濃夜色,迷霧遮住了大半的月光,牢獄被開啟,蕭璟宸緩步走進來,
“太子殿下。”江亦行全了禮數。
蕭璟宸拂袖落座,“江大人,父皇至今都未甦醒,蘇木也對此毒毫無對策,如今,朝野上下暗流湧動,你可有想到什麼?”
江亦行問,“皇上身邊伺候的可都審問清楚了?”
蕭璟宸頷首,“即便是父皇身邊最親近的人,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