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及姑娘,去了三十二人,折了一半,逼不得已,便只能用弓弩,火燒了冥幽樓!”
他的聲音如往常般平和,聽不出情緒。
輕輕地打了個哈,落落徐徐起身就朝屋裡去,語氣帶著幾分不蘊和幾分冷冽,“大人下次需要幫忙,大可不必藏著掖著!”
她也看明白了,江亦行把她扣在梅花鄔,明面上是讓她養傷,實則是對付冥幽樓的迷陣!
“大人,您的耳朵?”就在落落即將邁入門檻時,聽到身後墨川狐疑的聲音。
她把這茬給忘了,回眸看去,江亦行的手摸在了左耳上,掌心愕然有血跡,再迎上墨川和秦浩詭異的眼神,總有股很不好的預感,倏然起身便越過杵在門口的落落,進了屋。
鏡子裡,耳朵上愕然是兩顆齊整的牙印,牙印?江亦行的眉心蹙了蹙,轉頭看了眼還杵在門口的落落,甚至能想到自己陷入迷陣時,她是怎麼趴在自己身上,咬了自己的耳朵?
微微僵直了身子,江亦行扯著唇角,戲謔地開口,“姑娘這樣讓我如何見人?”
落落的臉上不見半分表情,只是輕輕咳了一聲,“我身上沒有可以用的上的,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
疼痛可以讓人清醒,當時,她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顯然已經入了幻境,這是迫不得已!
江亦行的目光也確實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她是從睡夢裡起來的,身上確實沒有可以用的上的。
唇角的笑意加深,他饒有興致地朝她走過來,“姑娘莫是忘了,我可是沒有家室的,這個印記可是很難辦的。”
什麼意思?
要她負責?
還是,不高興了?
落落懶懶地靠在門邊,淡淡地道,“左右吃虧的也是女人,更何況,您是大理寺卿,別人也不敢過多置喙!”
果然是個不喜歡男人的女人!做了這樣的事依舊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咬男人耳朵,即便情非得已,也該羞愧難當了吧?
江亦行垂下眸,慢悠悠地從她身邊走過,不理不睬任何人。
秦浩和墨川也不敢多問,他們從未見過自家大人這副神情,陰著一張臉,一聲不吭,興許真是生氣了,畢竟沒有女人近過他的身,可他們總覺得落落姑娘是不一樣,就像方才,大人不是還在用戲謔的語氣跟姑娘玩笑?
不懂,實在不懂!
按理說,這美男計不就是得犧牲色相嗎?如何就不高興了!
江亦行一聲不吭地進了書房,躺在軟榻上輾轉反側,他的美男計是毫無用武之地了,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栽得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