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虎看著不斷湧來的敵人,輕笑一聲,聲音驀地一振,“聽好了,本公子,姜玉虎!”
姜玉虎?!
當看著姜玉虎橫劍挾持了元將軍,城頭上計程車卒立刻慌亂地朝著這邊衝來,結果聽見這名字陡然一愣,甚至有人被嚇得直接扔掉了手中軍械,應聲跪倒。
“姜姜.將軍饒命!”元將軍直接雙腿一軟,一股腥臊味從兩腿之間瀰漫。
姜玉虎看著城頭上的北梁軍人,“怎麼?還真想跟本公子打上一場?”
話音未落,姜玉虎一把擲出手中長劍,破空而出的長劍精準地刺入一個悄悄摸弓的男人咽喉,冷冷道:“繳械不殺!不繳械投降者,殺無赦!”
哐啷!
城頭之上,緩緩跪倒一片。
將近三百跟隨在姜玉虎左右的無當軍,毫髮無損。
兇名,何止赫赫。
城牆下,馬蹄聲漸漸響起,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奪取了戰馬和軍械的無當軍軍士迅速地恢復成了精銳騎兵的裝束,在城中迅速掃蕩起來。
從城頭上和將軍府傳來的變動終於在城中蔓延,尤其是當無當軍結隊,在城中穿插呼喝之後,整個烈陽關瞬間亂做了一團。
誰也沒想到,看似固若金湯的烈陽關居然落入了南朝人的手中。
來的還是那個南朝殺星姜玉虎!
就在城中人一片惴惴不安的時候,幾隊無當軍騎兵在城中奔走呼喊了起來。
“將軍仁慈,凡北梁平民,皆可離去,半個時辰之後未走者,後果自負!”
同樣的話隨著無當軍的馬蹄,傳遍了烈陽關各處。
一時間,無數人都朝著城門湧去。
什麼基業財產,都比不上性命重要。
反抗?別的人興許還好說,那可是姜玉虎啊,攆著鎮南王到處亂跑的南朝殺神,幾個腦袋敢想那事兒?
許多的北梁官兵都換了衣衫,混在隊伍中,跟著逃了出去,而無當軍的軍士也沒有阻攔。
城頭上,姜玉虎平靜地看著城中的亂像,一旁的親衛疑惑道:“公子,為何不阻攔那些趁機逃走的北梁官兵?”
姜玉虎淡淡道:“咱們就三千人,趁著他們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不在這時候利用他們的恐懼讓他們主動離開,我們怎麼順利地控制這個關城?”
親衛恍然大悟,佩服道:“公子英明!”
聽著這寡淡無味的奉承,姜玉虎嘆了口氣,這些話,還得是中京城裡那個傢伙說起來好聽啊!
罷了,先忍忍吧,等打垮了鎮南王,再讓他好好說幾句。
這番功績,怎麼也值得一兩首傳世詩詞吧?
姜玉虎悄然回神,扭頭對親衛吩咐道:“你先下去讓人準備好吃食、熱水,等北梁人離開之後,關好城門,大家再好好休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留五百人給你守城,剩下的人,跟我走。”
親衛聞言面色一變,他當然知道姜玉虎的意思,但是隻有兩千五百人,是不是太少了些,他開口道:“公子,再多帶點人吧,這烈陽關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我用兩百,哦不,一百人就夠了。”
姜玉虎自信一笑,“不就是打個薛宗翰嘛,兩千人都夠了。”
他望著南面,神色從容,烈陽關拿下,這場仗就已經贏了七成了。
一個時辰之後,幾乎一空的烈陽關內,穿戴上北梁盔甲,拿著北梁軍械,騎上北梁駿馬的無當軍精銳在城中結陣,肅穆而立。
為了跟真正的北梁人區分,每個人的脖子上,都綁著一根紅色的布條,鮮豔如火。
吃飽喝足,還洗了個熱水澡的他們,此刻精氣完足,內心的鬥志就仿如脖子上的髮帶般飄揚。
姜玉虎安靜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