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趕來,姜玉虎就追在他們身後!”
“什麼?”
耶律休只感覺像是被五雷轟頂,整個人都麻了。
“訊息可真?”
斥候還沒說話,耶律休便望見了漫天的煙塵自東面而來。
薛宗翰,你他孃的是吃屎長大的嗎?
堂堂十萬大軍,擋不住一個姜玉虎?
耶律休不甘地看了一眼青川關的城頭,在心頭問候了薛宗翰家族的所有女性親屬,然後怒吼道:“整軍,列陣,東面迎敵!”
攻勢驟然停止,應如龍知道自己猜對了,癱坐在地,劇烈地喘著粗氣,然後呵呵地傻笑著。
城下,控鶴軍不愧為耶律八部的精銳,很快步兵結陣在前,騎兵掠陣在後,在青川關前,面朝東面,集結完畢。
耶律石帶著親衛扈從站在陣前,果然瞧見了匆匆而來鎮南王的旗幟。
耶律石讓親兵跟著他一起喊道:“鎮南王,從兩側過,不要衝陣!”
鎮南王這時候還沒有徹底喪失理智,更知道潰兵衝陣的危害,竭力約束著部眾從軍陣兩邊衝過。
但是,姜玉虎又豈能讓他如願,遠遠望見,便立刻分兵三隊,一左一右,各自五千人,就是要驅趕著潰兵去衝擊控鶴軍的陣腳。
鎮南王和他身邊之人能夠保持理智,但龐大隊伍中的雪龍騎潰兵卻做不到,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耶律休喊了什麼。
只是瞧見面前有人阻攔便大喊讓路,不讓路,那就是直接揮刀相向。
生死關頭,哪兒還顧忌得了那麼多!
不敢向無當軍動手,還不敢欺負你控鶴軍嗎?
於是,控鶴軍的軍陣也是搖搖欲墜。
但他們終究有足足五萬人,又是嚴陣以待,雪龍騎在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代價之後,終於也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般冷靜了些許,知道這是塊砸不爛的石頭,還是隻好朝著兩側跑去。
耶律休長出一口氣,無當軍也在這時候追了過來。
姜玉虎快馬而來,冷冷地看了一眼耶律休,高聲道:“本將與耶律石有舊,今日只追鎮南王,不殺你!識趣的趕緊滾蛋,勿謂言之不預也!”
耶律休面露驚疑,看著姜玉虎,心頭猶疑不定。
“冥頑不靈!”
姜玉虎冷喝一聲,三股無當軍匯成一股,陡然提速,朝著控鶴軍已經散亂的軍陣衝去。
耶律休雖然為剛才那句話心頭有些疑惑,也懷疑是姜玉虎的離間計,但身處此地,他知道貿然撤兵的風險有多大,於是當即召集士卒抵抗。
雙方戰做一團,一邊是士氣正旺,兇猛無比的無當軍,一邊是以逸待勞,嚴陣以待的控鶴軍。
無當軍更強,但是虧在人數;
控鶴軍雖弱了點,但是勝在人多陣齊;
雙方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而這時候,鎮南王也在竭力收攏潰兵,眼看著戰場的天平又將倒向北梁人。
就在這時,南面的遠處,驟起一陣漫天的煙塵,以及鋪天蓋地的喊殺聲。
只見南面遠處,數千騎兵一馬當先衝來,在他們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步卒。
他們舉著軍械,高喊著,要來守衛他們的國土。
一眼望去,粗略一估,絕不少於五六萬。
耶律休嚇得面色發白,一回頭,卻發現鎮南王已經帶著人果斷調頭逃了。
“薛宗翰,我幹你親.”
皇權的威壓,讓耶律休生生忍住了對太后的褻瀆。
一旁的親兵開口道:“將軍,鎮南關已丟,咱們撤吧,別把耶律八部的精銳全部埋葬在這兒了!”
耶律休仰頭一嘆,腦海中掠過陛下雷霆震怒的臉,掠過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