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合適了。”
夏景昀接著道:“等這一步走好了,禮部兩個侍郎,一個是王郎中,一個是石定忠的鐵桿,如果石定忠倒臺,儘量讓他也跟著倒臺。然後禮部就只剩下一個侍郎了。”
蘇元尚微微皺眉,“但中樞很可能會從外面派來一個新的尚書。”
“這就是我們沒法把控的東西了。”夏景昀嘆了口氣,“不過我們也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在春闈當即,陛下和中樞或許會為了春闈不出差錯,將王郎中扶正也未可知。”
若是有外人在此,肯定會覺得兩個人瘋了,什麼都沒有了,就開始琢磨新尚書的人選了。但偏偏兩人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夏景昀開口道:“那是後話了,先說說如何將石定忠扳倒吧。”
他將手中寫下的紙遞上來,“我暫時想到,可以從這幾方面入手。第一,原本英國公答應出手,那肯定雙方之間有著默契和交易,以石定忠的位置,多半涉及到呂家子侄在禮部的升遷,或者春闈的取士。我們立刻篩選呂家如今在朝的子弟官員、以及今科將要參加春闈的子弟。如果只是官職升遷,算他們幸運,如果是春闈取士,那就是他一大罪證!”
“其次,石定忠這些年裡,一定也做過一些貪贓枉法的事情,這一點,我去想辦法,看能不能透過趙老莊主的渠道,找到其罪證。”
“再者,石定忠的侄兒,也就是那個石子俊的堂兄,是今科廣陵州應試的舉子,在他身上,一定能找到些石家枉法的東西。”
“最後,呂一如今已經進了市井之中,讓他想辦法蒐集一些市井傳言,我們再行印證,或許也能有所收穫。”
蘇元尚緩緩點頭,笑著道:“如果這幾個辦法都不能發揮作用的話,那就是這位石尚書真的像石頭一樣穩重了。”
他忽然神色一動,“如果我們再使點勁兒,讓王郎中的優勢更大一點呢?或者說讓他在春闈諸事之中說話更有份量呢?”
蘇元尚的話,讓夏景昀陷入了思考。
擴大優勢?
更深入地介入春闈?
眼下一切正常,哪有什麼機會來破局呢?
人為地去煽動什麼事,傷害舉子的利益,來攻訐禮部,給石定忠增加罪名的事,他是絕對不會願意去做的。
正想著,公孫敬親自過來,“公子,有人找。”
夏景昀旋即收起心思,笑著道:“能勞煩公孫先生親自前來通傳的,想必是什麼貴人。”
公孫敬開口道:“她只是個侍女。但是是鳴玉樓東家的侍女。”
夏景昀挑了挑眉,走向正廳。
“夏公子,奴婢奉主人之命,特將此物贈予夏公子。”
一見面,對面那位嬌俏之中帶著幾分高冷的侍女並沒有過多寒暄的意思,稍作客套,便直接取出一塊牌子遞了過去。
夏景昀沒有伸手,疑惑道:“這是何意?”
沒想到一旁的公孫敬直接一把將牌子接了過去,“在下帶我家公子,謝過貴樓東家好意。”
夏景昀立刻知道,這牌子怕是貴重得很,然後一聯想到鳴玉樓的情況,笑著道:“我就寫了一首詩,怕不值得這般貴重的禮物。”
侍女開口道:“夏公子可憑此牌在鳴玉樓任意開銷,不收分文,且不限次數,鳴玉樓沒有任何其餘要求,只是想與公子結個善緣,請公子放心收下。”
夏景昀點了點頭,“然後,潤筆費就沒了?”
小侍女登時目露幽怨,開始懷疑起小姐把牌子給這個人是不是合適了。
夏景昀笑了笑,“跟姑娘開個玩笑,姑娘莫怪,感謝貴樓東家的好意,在下收下了,改日必當登門致謝。當然潤筆費還要給的話,我也不推辭。”
小侍女繃著要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