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而耶律採奇則是毫不避諱地望著夏景昀,那目光也好似在說,你看,是不是沒問題?人家先前和你一樣不信,現在都後悔了。
夏景昀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道:“楊員外,本侯冒昧問一句,令郎與這位妾室平素感情如何?”
楊老爺聞言一愣,旋即下意識浮現出憤怒,接著又反應過來對面的是建寧侯這個豪族殺手,當即又低眉順目道:“回建寧侯的話,犬子與他的妻妾平日並無不和,否則也不會聽小老兒的話,前去安撫了。”
夏景昀又道:“事發之後,貴府上下,可有離府之人?”
楊老爺見夏景昀似乎依舊不相信,有些無奈,但也不敢有絲毫隱瞞,“離府之人確有不少,只要不是家生子的,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畢竟發生了這等事,小人也不好阻攔。更何況此事之玄,若非祖輩基業在此,小人說不得也要躲避一二。”
“員外莫慌,今日不是請了仙師做法,想來自可護佑家宅平安。”
曹玉庭開口勸解,既有替領導擦屁股兜住場子的意思,也帶著幾分真切的勸解,畢竟來說,楊家這等大族的支援,也是他今後在此地執政的助力。
耶律採奇也有心安慰兩句,但礙於身份,只能投去一個寬慰的眼神。
但夏景昀卻像一個不解風情,不通情理的鐵頭娃一樣,繼續問道:“令郎的那些護衛們呢?可有離府之人?”
楊員外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建寧侯,犬子不幸遇難,闔府上下已是足夠悲傷,還望建寧侯高抬貴手,還我府上一片安寧。”
說完,他起身,雙膝跪地,叩首之際,帽子跌落,露出幾縷白髮,既蕭索又淒涼。
耶律採奇再也忍不住了,“侯爺,人家喪子之痛未過,何故非要橫生枝節,苦苦相逼?”
夏景昀無語地看了這個小娘們一眼,很想說一句你跟我又沒啥關係,用得著你管!
但道德都綁架上來了,他也不好太過強硬,上前將這位楊老爺扶起,“楊員外,非是本侯要節外生枝,若是令郎真的是為人所害,你這等想法豈不是使兇手逍遙法外,令郎平白蒙冤嗎?”
楊老爺震驚不已,“建寧侯,您的意思是?”
夏景昀沉聲道:“我現在懷疑,令郎是被謀殺了。”
陳富貴的臉色登時就凝重了起來,他自然是相信夏景昀所說的一切的,可而還未被夏景昀折服的耶律採奇則稍顯無語地癟了癟嘴。
楊老爺面露震驚,看了一眼建寧侯,又瞧了瞧曹玉庭,見曹玉庭衝他點了點頭之後,輕嘆了口氣,不管認不認同,上頭人這般說了,他也不可能再頂撞,只好開口道:“若依建寧侯之言,若能辨明此事,那就再好不過了。這些護衛之中,確實也有許多人離開了。”
“比如那個提醒令郎注意青松嶺傳聞的?”
楊老爺愣了一下,“他好像也走了。”
夏景昀當即看著曹玉庭,“曹大人,你立刻集結人手,將最近兩日從楊府離去之人找回來。這些人都是近日才離開,而且都是本地人士,當不會走得太遠,應該很好找。名單的話,請楊員外提供與你,並且派些得力之人幫忙!重點尋一下當日同行之人。”
曹玉庭對上官的吩咐自然是照辦,立刻領命帶著楊員外下去了。
待得房中沒了外人,耶律採奇才終於開口道:“人家當父親的自己都認了,你為何還要冒著惹人嫌棄的風險,非要如此呢?”
夏景昀微微一笑,沒有搭理她。
還是陳富貴小聲道:“郡主,若是出了此等案子,此地必然人心惶惶,未來說不定就會有人藉機生事,惹出更大的亂子。”
耶律採奇恍然,鬼神之事一向容易被野心之人利用,她所在的大梁曾經也有過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