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的事了,可以在京城悠悠閒閒過點日子了。
所以,就趁著一趟把事情好好做完吧!
想到這兒,他一下子從浴桶中站起,淅瀝嘩啦的水聲中,赤裸高陽再現江湖。
約莫個把時辰之後,州牧府的偏廳之中,五個人齊齊坐著。
夏景昀、姜玉虎、蕭鳳山、夏雲飛、陳富貴。
如果蕭鳳山不出事,這當中即將被封侯的陳富貴都是地位最低的人,堪稱恐怖。
身為此間地位最高,又是最先佔領州城,算是半個主人的姜玉虎舉起酒杯,看了一眼四人,在四人期待的眼神中,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喝酒!”
四人都是哈哈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一場高階內部晚宴就此展開。
酒過三巡,姜玉虎放下酒杯,看著夏景昀,“在你來之前,我們在商量一個事情。”
夏景昀點了點頭,沒有插嘴。
夏雲飛的心卻替二郎悄然緊張了起來,公子對他這麼有信心,若是拿不出個好的方案,二郎多少會覺得有些面上掛不住。
他在腦海中急切地想著,希望到時候能夠幫二郎兜著點。
姜玉虎放下筷子,看著夏雲飛,“你來說吧。”
夏雲飛聞言差點腦子當場宕機,調整了一下才開口道:
“雨燕州平定得很順利,但是正因為平定得順利,我們手上現在一下子有了將近三萬的俘虜。其中原本的東路邊軍還有一萬多,北梁鷂鷹騎還剩四五千殘部,雨燕軍也還有一萬多士卒。”
他儘量讓自己的話說得詳細些,好給二郎多些參考,“我們有想過將他們都殺了,但是擔心招來非議,影響名聲,也會對未來的戰事造成不利的影響。想過將他們打散編入各軍,又擔心這些謀反之人,壞了軍伍風氣。想過將他們遣散,更容易對天下造成亂局。想過讓他們去服勞役做苦工,又覺得這些大部分都是百戰精兵,就這麼浪費了也可惜。”
雖然姜玉虎覺得夏雲飛完全沒必要介紹這些,但還是耐心地聽夏雲飛說完,然後看著夏景昀,“說說吧,我們怎麼辦才好?這三萬張嘴可不好喂啊!”
夏景昀聞言只沉默了一瞬,便微微一笑,“此事不難。”
在場眾人齊齊神色一振,夏景昀卻沒有直接揭曉謎底,而是看著蕭鳳山,“閣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這話一出,席間的氣氛悄然一冷。
蕭鳳山雖然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贏得了夏雲飛的尊重和姜玉虎的信任,但是畢竟是弒君重罪,而且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必然是不可能顯露人前,繼續在大夏為官的。
今夜此時此刻尚能把酒言歡,但未來的陰影卻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
此刻聞言,神色不免黯然起來。
夏雲飛疑惑地看了一眼二郎,沒有開口。
而姜玉虎則是眉頭一挑,彷彿想到了什麼,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悠哉悠哉地端起來喝著。
陳富貴則是再一次被夏景昀震撼過,直接擺爛,不再去費什麼腦子上的功夫,放下筷子,默默端起酒杯喝著。
蕭鳳山沉默片刻,輕輕一嘆,“實不相瞞,我現在也沒想好。”
他苦笑著,“先前一場接一場的大戰,難題也一個接一個,來不及想那麼多,只想著好好將事情解決,把問題處理好了。如今大局抵定,北梁鬧騰不起來了,國朝內部也沒了憂患,一時竟真不知道能去哪兒,能做什麼。”
他看著夏景昀,“或許,不行的話,就去北梁吧,拉起一股勢力,未來說不定還能提供些情報,對你們有所助力。”
夏景昀搖了搖頭,神秘一笑,“我有個想法,你不妨聽聽?”
蕭鳳山點頭,“建寧侯請講。”
夏景昀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