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鴻臚寺卿揮了揮手,菜餚便流水般端上來。
身為主陪的白雲邊站起身來,中規中矩地說了幾句場面話,北梁眾人嚴陣以待地聽完,發現居然沒有夾槍帶棒,長出了一口氣。
而後,白雲邊先連倒了兩杯酒,哐哐幹了,情真意切道:“方才本官失言,說罰酒便罰酒,還望世子殿下及諸位不要見怪!”
耶律文德和元文景心頭悄然對其有了些改觀,這人雖然嘴巴不咋地,但敢說敢做,倒有幾分我北梁勇士的風采。
當白雲邊不再“作妖”,局面便回到了熟悉的軌道,鴻臚寺卿也開始熟練地掌控著場面。
他笑著找著話題,“說起來,下官這才發現,薛世子和兩位大人,竟然名字裡都有個文字呢!”
薛文律笑了笑,正要開口自吹自擂兩句,白雲邊悠悠道:“成大人,你這就少見多怪了,缺啥補啥,我們這兒取名不也這樣嗎?”
北梁眾人的臉瞬間漲紅。
白雲邊見狀一怔,看著鴻臚寺卿,“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鴻臚寺卿抽了抽,幽怨的目光彷彿在說:你說呢?
“抱歉啊,又說到諸位痛處了,本官失言,自罰一杯!”
薛文律深吸一口氣,胸脯劇烈起伏一番,似乎在平息心頭波瀾,冷冷道:“白大人這張嘴也是難得啊!”
白雲邊謙虛地擺了擺手,“不必羨慕,非有大氣運者不能為之。”
薛文律:
你要不要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和你哪個才是氣運所鍾?
他覺得示弱得已經差不多了,聞言便乾脆懶得搭理白雲邊,專心跟鴻臚寺卿聊了起來。
這樣的聊天,話題中心自然就是薛文律了,鴻臚寺卿笑著道:“世人常言,醇酒美人是溫柔鄉更是英雄冢,卻不想世子殿下既有如此海量,還能有佳人傾心,同時還不損成就,實在是令我等敬佩。”
耶律文德笑著道:“哦,不曾想成大人也知曉此事?”
“鎮南王世子與耶律八部共主之嫡女,草原明珠耶律採奇的天賜良緣,即使在我朝亦是傳揚一時啊!”
身為耶律採奇旁系堂兄的耶律文德呵呵笑道:“世子殿下文韜武略俱備,在耶律八部也是有口皆碑的。”
薛文律傲然一笑,“所謂美人害英雄,無非就是弱者給自己找的藉口罷了。真正的強者,是可以二者兼得的,左手美人,右手功業,兩者皆不放,兩者皆可得。”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沒那麼愛她?所以才沒進那英雄冢?”
一聲幽幽響起的話,讓原本其樂融融的場面為之一靜。
薛文律扭頭看著發聲之人,竭力抑制著自己的憤怒,“白大人,你又要幹什麼?!”
他現在與耶律採奇可沒正式成親,頂多只算是個人所共知的郎情妾意,而他與耶律八部的聯姻也關係著未來的大計,白雲邊這句話是真捅在了他的腰眼上。
白雲邊一看薛文律那不似作偽的緊張和耶律文德若有所思地樣子,心頭一喜。
他只是看著薛文律在哪兒誇誇其談,本著此番行事之宗旨隨口犯個賤,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瞧瞧,什麼叫大氣運?
他的臉上故作呆萌,看著薛文律,“本官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對不住對不住,本官自罰一杯。”
鴻臚寺卿這個自己人此刻都覺得白雲邊有些討厭了,可想而知薛文律等人此刻心頭是何等火大。
但按照中樞的意見,白大人這番行徑,簡直是超額完成了任務啊!
但再次出乎他意料的是,這還沒完。
白雲邊一杯酒飲盡,醉眼朦朧地看著薛文律,“不成了,不成了,世子殿下,你還有什麼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