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來跟世子殿下交鋒?
世子殿下那口才,也是你們這些南朝廢物能比的?
白雲邊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薛文律,忽然很希望自己此刻化身那個他最不想見到的姜玉虎,上去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得對方聲都不敢吭。
等等,姜玉虎?
鎮南王?
他迅速從腦海中找出昨夜夏景昀讓人送到他府上的關於北梁的資料。
“所以,鎮南王到底是誰啊?”
白雲邊再度開口的一句話,瞬間就讓鴻臚寺眾人低頭無顏以對,而北梁使團之中甚至傳出了竊笑聲。
薛文律微笑道:“家父乃我朝陛下親弟,天下兵馬大元帥,虎豹騎、雪龍騎、鷂鷹騎三軍主帥,鎮南王薛南征。”
白雲邊面色一動,“哦,是不是被姜玉虎攆過那位?”
北梁使團裡的笑聲悄然消失,薛文律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
“那是戰場之上,戰略撤退而已。”
白雲邊平靜道:“你爹被姜玉虎攆過。”
“你懂個什麼!”薛文律冷哼一聲,帶著見幾分焦急,“我大梁鐵騎,與你南朝邊軍作戰勝多負少,那一戰也只是父王”
“你爹被姜玉虎攆過。”白雲邊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復讀機,“不僅攆了,還連退了一百多里,和手下人換了衣服盔甲才逃脫。”
薛文律面色登時一寒,“豎子安敢饒舌!”
“閣下已涉嫌侮辱本官,本官將向我朝太后及陛下稟明此事,同時也會向貴國陛下去一封國書,要個說法。另外,你爹確實被姜玉虎攆過。”
剛剛甩出的迴旋鏢很快就扎中了自己的胸口,在北梁橫衝直撞無人敢惹的薛文律感覺熱血直衝腦門,他竭力穩住身形,壓住情緒,“本使前來是奉我朝陛下之命,與貴國太后有要事相商,不是與你作口舌之爭的!”
這句話一出,那就是認了輸了。
鴻臚寺卿心頭登時大喜,看向白雲邊的眼神都變了,傳言都說這位白大人挺好一人可惜不是個啞巴,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啊!
中樞不愧是中樞,能選得出這麼合適的人來!
其餘朝廷眾人也是一臉佩服,對方如此胡攪蠻纏,卻沒想到白大人這麼輕鬆就扭轉了局面,太棒了。
白雲邊正在興頭上,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哪兒會這麼輕鬆地放過薛文律,聞言輕笑一聲,“閣下可知為何是本官來迎接你們嗎?”
還能怎麼,你伶牙利齒會咬人唄!
薛文律心頭暗罵,深吸一口,維持著體面,“願聞其詳。”
“你們北梁人,只仰慕強者,在這朝中最能讓你們老實的,就是那個攆過你父親的姜玉虎了。”
薛文律咬著牙,“咱們能不能不提這個。”
“可惜姜玉虎不在中京,而本官.”
白雲邊頓了頓,“我罵姜玉虎,他嘴都不會還!”
說完,白雲邊一甩衣袖,轉身大步離開,留下一臉震撼的北梁眾人。
姜玉虎,小閻王,那是多少北梁邊軍的噩夢,他們這些大多出自鎮南王府的人更是深明其雄。
眼前的男人,竟然罵得姜玉虎連嘴都不敢還?
這是何等的囂張,何等的跋扈!
都以為姜玉虎和夏景昀是南朝年輕一輩的魁首了,誰曾想竟還有個白雲邊!
眾人望著那道瀟灑離去的背影,目光之中,滿是震撼。
耶律文德和元文景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一個能夠力壓姜玉虎的人,或許就是他們此行最大的變數。
薛文律也看著白雲邊的背影,連首次交手以失利收場的痛苦也來不及品味,腦海中久久迴盪著白雲邊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