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向眾人都表示了衷心的感謝,好說了一陣,眾人才各自散去。
當夜色來臨,馮秀雲便找到了剛得空的夏景昀,笑容玩味,“秦姑娘來了。”
書房之中,夏景昀見到了秦璃。
青衫和青衣久違的重逢,在兩個聰明的男女之間,並未造成什麼生疏和尷尬。
夏景昀起身先向秦璃行了一禮,誠摯道:“之前的事情,秀雲已經跟我說了。因為與我之事,連累秦姑娘受到族中責難,在下實在過意不去。又承蒙秦姑娘傾力相助,在下感激涕零,無以為報。另外,令兄之事,絕對與在下無關,還請秦姑娘節哀。”
秦璃輕聲道:“夏公子一口氣把這些話都說了,就不怕一會找不到說什麼嗎?又或者,是希望把該說的都說了,好讓我識趣趕緊離開?”
夏景昀連忙擺手,“秦姑娘這是說的哪裡話,只是眼下心緒繁雜鬱於頭腦,只想一吐為快,故而的確有些魯莽了,秦姑娘勿怪。”
秦璃搖了搖頭,“我怎麼會怪你呢。實際上,我今日前來,倒是有一事有求於你。”
夏景昀立刻道:“秦姑娘請講,若是在下能做到,在下一定傾力而為。”
秦璃抬頭看著他,四目相對,認真道:“秦家想押注給你,押注給德妃娘娘和膠東郡王。”
夏景昀的眉頭登時皺起,“這是秦姑娘的意思,還是秦家家主的意思?”
秦璃道:“是我爺爺的意思,而且也是他自打大兄出事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意思。整個秦家,押注於你!”
夏景昀愈發不解,心頭漸漸生出些猜測,但始終覺得有想不明白之處,於是道:“既然如此,為何又要這般行事?”
秦璃平靜道:“其一,也是最主要的一點,我們想要為大兄報仇,只能故佈疑陣,引蛇出洞,讓敵人自己跳出來。”
“其二則是我爺爺想要看一看德妃娘娘和夏公子的本事,雖然我不贊成他這麼做,但是畢竟事關秦家數代人的基業,幾百口的性命,我也理解他的做法。”
“我也理解。”夏景昀點了點頭,這麼說的話很多東西就能說得通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理解,又問道:“我聽說,當日我阿姊親自致信,卻得到貴府老家主的嚴詞拒絕,他這麼做不怕將我阿姊得罪了嗎?”
秦璃道:“其實那封回信,是有玄機的。”
長樂宮中,東方白甩著小短腿,開心地跑進房間,衝向母親的懷中。
德妃連忙將手裡的信放下,伸手將他抱住,“明日就要回塗山了哦,記得聽先生的話,要好好學好本事!”
“嗯!”東方白點了點頭,然後怯生生地道:“明日我能先去看一眼阿舅,再去塗山嗎?”
德妃笑著颳了刮他的鼻頭,“當然可以啊!”
“好耶!”
東方白開心地蹦躂了一下,然後看著被母親放在一旁的信,“母妃在看什麼?”
“是先前秦家拒絕母妃的回信。”
德妃笑了笑,“當日就是這一封言辭堅決,意思明確的信,讓母妃頭疼了好久。如今事情終於暫時解決,你阿舅也成功脫困,母妃也要再多看看,想想未來如果再碰到這樣的事情,該如何去應對。順便也想想後面該怎麼跟這個秦家打交道。”
身在皇室,又志在爭龍,德妃並不避諱在東方白麵前說起這些事情。
“我能看看嗎?”東方白有些好奇。
德妃點了點頭,“當然。”
東方白拿起那封信紙,看著上面的文字。
【娘娘愛護義弟之心令人欽佩,娘娘寬仁恩厚之意感人肺腑,但請勿忘秦家之嫡長子橫死街頭,其痛其憂之極而兇手亦不能伏法之難。
老臣只求是非公道,不為化敵為友而做利益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