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侍奉太子登基,或許明秀不會母儀天下,可是卻一直可以陪著他。
她活著,就足夠了。
心裡柔軟起來,慕容寧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明秀的樣子,想要聽她與自己說句話了,見恭順公主還在憤憤,急忙問道,“表妹呢?”
“後頭呢。”這旨意本該明秀接,只是恭順公主沒叫明秀出來。
“我想見表妹。”慕容寧央求道。
“瞧瞧這一刻都分不開的樣兒。”老岳母卻覺得就這樣兒才好呢,十分滿意地指了慕容寧去尋明秀,這才與沈國公說道,“嫁妝得預備起來了,真是頭疼。”
“辛苦你了。”沈國公溫聲說道。
“這算什麼辛苦呢?”恭順公主捨不得閨女,幽幽地嘆了一聲,到底帶著人去庫房收拾嫁妝去了。
慕容寧一路匆匆地到了明秀的院子,卻見明秀帶著丫頭們從側門處回來,臉上還帶著笑。見了她,慕容寧就覺得自己焦躁的心變得平復了很多,急忙上前扶著她問道,“這是……”
“阿薔才走,我送送她。”明秀便笑著說道。
蘇薔知道自己被賜婚,就知道只怕今日府中要忙碌起來,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因此就告辭了。明秀見慕容寧走了一路的汗,急忙拿帕子給他擦了擦,嗔道,“外頭風冷硬得很,莫要吹病了。”她說完這個,就見慕容寧眼眶紅了,怔怔地看著自己,之後手上一動竟握住了她的手。看著慕容寧彷彿有些異樣,明秀心中疑惑,卻只是笑問道,“這是怎麼了?”
慕容寧只是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
“莫非這是知道賜婚了,突然發現自己虧了,想反悔了不成?”感覺到有溫熱的水滴砸在自己的手背上,明秀一動,故意笑著問道。
“我怕表妹發現虧了,退了我呢。”慕容寧只覺得這輩子的缺憾到了現在終於慢慢開始圓滿,叫明秀說得一笑,仰頭將眼淚逼回去得意地說道,“我也是有名分的人了!”
“聽聽王爺這話,竟是天大的喜事兒。”明秀見慕容寧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偏還洋洋得意,便與身邊的丫頭笑道,“看在王爺這樣歡喜,回頭,這個月多賞兩個月的月錢。”
“若是這樣兒,咱們都謝王爺呢。”鸚哥兒就脆生生地笑道。
“兩個月算什麼,每人一個金鏍子!”安王殿下真是特別豪爽。
“記住了,管王爺要錢去。”明秀笑了一會兒,見慕容寧雖然鬆開了自己的手,卻賊眉鼠眼地把自己手上給他擦汗的帕子揣在了自己的袖子裡,無語地看了這廝一眼,覺得既然一塊舊帕子都這麼滿足,那郡主大人親手才繡好的荷包兒就不要便宜這王爺了,只笑眯眯帶著慕容寧進了屋裡,就見慕容寧沉默了一會兒,與她輕輕地說道,“父皇叫我去書房,與我說了些話。”